林知皇又摸了林婉娘的发顶一下,严肃地点明了林婉娘如今的问题。
林婉娘听后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如此,性子虽硬,但却极易对人产生感情依赖,而且都是对身边她潜意识里认为的最强者。
小时候依赖的是小娘翠霞,大一点是爹林者云,逃亡时是林珍娘,那个时候她更想依赖大姊,但大姊没怎么理她,所以因此产生不忿,使各种小手段,就想让大姊注意到自己。
后来大姊如愿以偿理了她,她又开始全心全意的依赖大姊
这样的感情依赖,也不是让对方为自己做何,就是单纯的依赖,在感情中,反是自己付出的更多。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并不好,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林婉娘猛然间被林知皇点出自己从未注意过的性格问题后,怔楞地止了哭泣,陷入了深思。
林婉娘意识到这问题的同时,不可抑止的,对林知皇的敬爱之意,越发深了些。
大姊,才是真正为她好的人。
林知皇好笑:“婉娘,你这眼神,再炙热点,都能将阿姊一口吃下去了。”
林婉娘破涕为笑:“大姊您莫要再打趣我了我不哭了就是”
林知皇却是不停,逗弄心起,老神在在道:“嗯,小辣椒还是笑起来更美。”
“大姊!”
侍立在榻边伺候的四季与正在收拾药箱的常芯皆忍俊不禁,闷声发笑。
林知皇正玩心大起地逗弄着妹妹,春夏此时从寝殿外躬身进了来,通禀道:“府君大人,府外有一自称是娄氏门主的人,递来拜帖请见。”
林婉娘一听春夏的通禀,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面色难看道:“这人若早些投效于您,倒是能用,这郡守府内的机关密道岂能瞒过他们的眼?却生生拖到此时才来,不识抬举!”
刚才还在大姊面前撒娇的林婉娘,瞬间又成了一枚小辣椒。
林知皇抬手轻敲了林婉娘额头一下:“刺杀之事,于娄氏一门可无关,莫要因此迁怒于他们。”
林婉娘不忿:“这郡守府内的机关密道,搞不好就是娄氏一门的人建的。”
林知皇认真道:“那此事也与娄氏一门的无关。修建机关密道与密室乃娄氏门人立世的手艺。拥有机关密道的主人,拿这些机关密室做何事,修建之人不知道,也管不着。怎能因此迁怒于他们?”
林婉娘闭了嘴,却仍是黑沉着脸。
林知皇见林婉娘如此护短,无奈地摇了摇头,转首对春夏道:“将人带来此处。”
“诺!”春夏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