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猛地睁开眼。
她发丝的滑软,唇瓣的柔嫩,太真实了。
他很惭愧的看了眼还在挑灯夜读的林岁宁,又把眼闭上。
接着做梦呗。
反正做梦不犯天条,也不犯律法。
……
林岁宁总算找到了关于醉酒后病人救治的只言片语。
一是催吐,二是侧躺。
说干就干。
李玄泽听到动静,睁开困顿的眼,扭过头,看到她掀开了他的被褥。
“殿下,得罪了。”
她说完,连拉带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挪动一点儿。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边淌下。
她歇了歇,干脆脱掉鞋袜,上床榻到里头去,把太子平躺的身子侧过来之后,奋力把人往外推。
李玄泽跑过来,一脸吃惊的站在床边看。
看不明白。
这是要干什么?
林岁宁终于把人推到了床边。
又下床,把太子的脑袋抱到床外来,伸手要往太子的喉咙里抠。
李玄泽冲过去,浑身的毛都炸开。
“喵喵喵!!!”
别搞啊!难受!
她下狠心往喉咙深处抠。
李玄泽对那份折磨感同身受,顿时打起了震耳欲聋的恶心。
林岁宁听到它犯呕的声音,手上一顿,诧异的看向它。
“呆呆,你怎么了?”
李玄泽眼泪都呕出来了,嘴里还是啥也没吐出来。
“喵……”
“呆呆你怎么哭了啊?”
林岁宁顾不上太子了,慌忙把它抱起来哄,“哪里难受啊?是不是肚子难受?”
荷包蛋和山竹听到猫叫,都冲了进来。
“林姑娘,这猫怎么叫这么凶?”
太子交代过,夜里若听到猫叫得很凄惨很大声,一定要立刻进屋去看看。
呆呆终于缓和一点,没有再做出打恶心的姿态,在她怀里喘着粗气。
林岁宁的手在它背上安抚着,反问道:“你们白日里给它吃什么了,定是把它给吃撑了,方才都要吐了。”
荷包蛋认真想了想。
“没吃许多啊?难道是食材的问题?”
林岁宁说:“呆呆身子底差,吃的东西可一定要千万仔细。”
“是,是。”
荷包蛋和山竹正欲退出去,山竹看到了床边要掉下来的太子。
“殿下!”
山竹惊呼着跑过去。
太子还在昏睡中,山竹便扶正太子的身子,让太子躺平了。
荷包蛋问:“殿下怎么到床边来了?”
林岁宁心虚的低下头。
让人知道她擅动太子千金之体,会不会被治罪?
不对啊,她就是来照顾太子的,做的事也是为了太子好,并非不耻之事,她心虚什么?
林岁宁抬起眼眸,一五一十道:“我查到医书上说,醉酒的人得催吐,还得侧卧,如此对身子好,所以我才斗胆将殿下的身子翻到外头来。”
李玄泽在她怀里苦着脸。
想法很好,就是没这个必要。
更可怕的是,山竹居然还认同她的作法:“姑娘您催吐成功了吗?”
林岁宁摇摇头,“还没呢。”
荷包蛋伸出手。
“我来抱呆呆,姑娘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