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汀见没料到他居然真有办法,不禁大为惊讶,要知道这个问题困扰了土司几百年,早就被看做无解了。
她也不管高务实这话是真是假,先坐直了身子,问道:“倒要请教张公子,怎样一个一计三连环?”
高务实道:“这三连环乃是金蝉脱壳、偷梁换柱、借尸还魂。”
这三个词黄芷汀倒是都知道,但高务实这里说出来究竟所指何意,她就完全不明白了,不禁摇头道:“听不懂,还请张公子说得细致些。”
高务实却偏偏一笑,道:“现在还不能说。”
黄芷汀急忙追问:“为何?”
“哈哈哈哈!”高务实得意一笑:“黄姑娘,在下与你家既非世交,亦非新友……”
黄芷汀心头暗恼:这家伙倒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他此时讨要好处,我在这溶洞之中却怎么给得了?难道他是想……
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打量了高务实一眼,却见他虽然目光炯炯,但却并无淫邪之意,不禁又有些迟疑,暗道: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他只是讨要将来的好处?
想到这里,黄芷汀美目一转,娇声道:“张公子,我们刚刚才同生共死了一回,你就这般说话,好叫人家伤心。”
高务实连连摆手:“诶诶诶,黄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可别来这套。”
黄芷汀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问道:“奴家不正在好好说话吗?”
高务实叹息道:“黄姑娘,你颜值虽高……不是,在下是说,你虽然天姿国色、柔媚天成,但演技实在是太浮夸了。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我来教你怎么勾引男人。”
黄芷汀柳眉一竖,正要大怒,忽然猛地一怔,目光惊疑不定:“你还会勾引男人?”
这叫什么话!
高务实把眼一瞪:“陈庆之‘射不穿札,马非所便’,不一样打出了‘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的赫赫声名?我不会勾……那个啥,就代表我不能教你吗?岂有此理!”
黄芷汀捂嘴娇笑,口中却道:“本姑娘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也不要你教……那个什么。”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自己也暗暗生疑起来:明明以前我只要这样说话,根本没有哪个男人不乖乖听我吩咐的,就算是父亲听我撒娇,最后都会依了我的意思。这么多年来,就只有岑凌是个例外,想不到这个张真居然也是……莫非是因为此处太暗,他根本看不见我?
高务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自己刚才的话伤人自尊了,干脆站起身来,又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黄芷汀说的:“虽然和黄姑娘你这样的大美人死在一块儿也算是人生幸事,不过在下还是觉得活着更好一些……黄姑娘,你若是累了,不妨在此处歇息片刻,在下看看能不能找条路出来,也好逃出生天。”
黄芷汀眼珠一转,道:“你知道怎么找?”
高务实站起来,一边努力把身上那唯一的一条亵裤扯整齐一点,一边道:“不知道,不过,想来无非也就两条:水往何处流,风从哪里来。”
黄芷汀见他扯亵裤,连忙转过头去,心中却暗道:这家伙虽然满口胡说八道,但学识倒的确渊博,既能从大处说理,又能从小处着眼,却不是那些眼高手低的书呆子之流,难怪岑凌之前想要拉拢他,看来他果然有些过人之处。这么算来,这次倒是我输给岑凌一筹了,不过世事无绝对,岑凌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现在却是跟我在一块儿,这近水楼台的优势,现在却是到了我的手中了!
她正想着心事,却见高务实先是走到那地下河边,伸手感受了一下水流的方向,然后又扯了一根头发在看,不禁奇道:“你在看什么?有白头发了?”
高务实没好气地道:“本公子今年才十八,你当我少年白不成?我只是因为这溶洞的风太轻微,扯根头发好辨别风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