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站台跟前,将刚才已经被倒空的酒坛给拿起来,整个调转过来。
赫然能看见,坛底写着一个巨大的楚字。
“刚才各位喝到的佳酿,是出自本宫之手,至于那尿水……”
楚嬴来到展台旁边,一脚踹去,只听展台后面传来一声闷哼。
“在酒会开始之前,唐家后院着火,一阵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唐员外命人偷偷来到展台旁边,想把本宫坛子里的酒给倒掉,换成其他东西。”
“但他却并不知,本宫的下人提前发现,并且将本宫和唐员外的酒换了个位置。”
他说着对那几个蜀南商人拱了拱手:“本宫原本以为,唐员外就算再狠心,应该也只会用劣酒代替好酒,没想到竟然如此狠毒。”
“至于害得极为饮下不雅之物,实在是本宫抱歉,回头本宫送你们两坛好酒,聊表歉意。”
楚嬴说完,在场众人都震惊了。
唐沁更是脸色跟锅底灰一样漆黑。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就算你是皇子,我也要和你讲讲道理。”
楚嬴眯着眸子,朝着唐沁看去,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笑道:“是么?”
“本宫还想和你讲讲道理。”
“蓟州城有七成的土地属于唐家,而唐家的佃租,更是蓟州城最高,佃户辛苦劳作一年,有五成要上交给唐家,三成交了赋税,余下两成连饭都吃不饱。”
“而唐家却把收上来的粮食全都酿成酒,导致蓟州城粮价飞涨,你唐家贪得无厌,还有天理?”
楚嬴一步步朝着唐沁走去。
在场的商人们面面相觑,都被吓傻了。
这时候楚嬴忽然大笑了起来:“唐员外,你还要和本宫讲道理?”
“如果不是听说本宫要来蓟州城开酒厂,你会如此针对本宫?”
“唐员外,人在做天在看,莫要为了赚钱丢了良心呐。”
一番话说的唐沁哑口无言。
唐沁深吸口气,一咬牙,冷哼道:“那又如何?我怎么经商那是我的事情,难道我做的事情,有哪条是违反了楚国律法么?”
楚嬴摇了摇头。
唐沁说的没错,他收多少佃租,酿多少酒,蓟州城粮价是多少,的确并不违法。
但不代表楚嬴就没办法收拾他了。
“各位,从今日开始,本宫大批接受订单,刚才各位喝的美酒名叫五粮液,乃是本宫特有的独家秘方酿造。”
“一斤只要是十两银子。”
“当然,这些酒卖出去之后,你们转手卖多少钱,本宫一律不管。”
话音落下,在场的商人全都炸了。
一斤酒只要十两银子。
而且还是这般美酒,如果放到酒楼里,就算买上一百两也不会有人嫌贵。
这简直就是血赚的生意啊。
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谁还会去管什么狗屁交情?
更不用说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和唐家只是生意往来,互相之间并不算情深义重。
“各位若是想买,可以找到我的下人,去下订单,只要付了银子,一个月之后本宫自会让人将酒水送上门去。”
话音刚落,这些商人们都坐不住了。
“殿下,我要顶二百斤。”
“殿下,我买一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