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让我评价这场灵基手术的话,我已经做出明确的表态了:无聊。我甚至在和你聊天以防我在这些单纯但冗杂的机械工作中睡着。”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如既往,丝毫不顾患者家属的心情,但也在如此抱怨的同时稍微保留了一定的专业性,“但你得知道,我可以把他从现在这幅样子里完好地拼起来,却没办法防止他再次把自己撕碎。你最好提前担心一下这个部分。”
“不止是这些,你在不久之前甚至还重编了一整颗星球的人理,那个被废弃的数据量级有多大,你至少应该心里有数了吧——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改写一整个行星的命运这件事,你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样啊,那些东西的死也会累积恶性情报吗。”藤丸立香盯着手中的杯子,近乎自言自语地说。
“……所以,这开始成为一个甚至能在我清醒的时候被讨论的问题了?”隐约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藤丸立香拢住了温热的马克杯,没有正面表态,而是反问,“说来,你到底是哪个‘伯爵’呢?”
“你这样就好。”他的语气有些感慨,“你在情势迫不得已的时候下得了手,肯去行‘必要之恶’,但在你心中,‘必要之恶’的重点从来不是‘必要’,而是‘恶’。就是因为这一点,人类史中的诸多英杰才会毫无怨言地追随你吧。”
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顿了一下,语气中令人惊讶地透出了少许落寞:“就算我拥有能起死回生的医术,也并不能完美地解决病人身上的所有问题。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话……”
“科拉克斯……”政治家雄辩的激情似乎突然间不肯眷顾他了,基里曼莫名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他会没事吗?”
“诺斯特拉莫也算吗?”这倒让藤丸立香有些震惊,“那明明是幻境啊?”
“你终于肯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了?”基督山伯爵似笑非笑,“你在之前的那场战争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躲在后方,这一点很好,但你在最终阶段还是跑去了最前线,让‘孔’接收到了太多无生者消散时产生的垃圾数据。近来我们的工作环境可不怎么好啊,就连塞勒姆的那个小姑娘都想要出来透透气了。”
“你想起来了啊。看来记忆操作的术式也不是那么牢靠。”基督山伯爵也同样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其实不重要。英灵本就只是事项记录的影子,以这个世界而论,甚至是不曾存在于历史中的海市蜃楼,我在何时出现、何时消散都是可能的。”
他似乎在说科拉克斯,又仿佛在借着自己正在诊治的病患说着其他人的事情。这种微妙的错位感令基里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
“你必须得注意这一点了,我的共犯。”特意挑了一个藤丸立香独处的档口从阴影中现身,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没端上咖啡,而是递过了一杯牛奶的基督山伯爵这么说,“‘孔’的问题现在必须得被纳入考量。”
“别忘了,你进入这个幻境的目的是什么。即便是模拟演算,‘曾在某个可能性中发生过’的事件也会成为能量。”基督山伯爵摇了摇头:
“我直说吧,你最好别再往第一线冲了。‘废弃孔’中虽然比以往多了一点防护手段,但现在,我们也不确定再这样继续下去,让那其中的东西‘孵化’出来,会发生什么。”
咪呜(安详)
之前有人觉得审判官被留在风暴边界号上这一点太“二次元”,我是没明白这个二次元在这里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以本书而论二次元起来没什么问题——只要大家看看本书主角的名字并意识到这是一款二次元手游x战锤40k的xover同人之后,应当就能认识到:二次元是本书大前提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意思是我不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