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很清楚他“更正”了什么,可在另外的一些问题之前,这显得并不是非常重要。
div css=&ot;ntentadv&ot; “我们并不信任你。”护民官柯肯直白地表示,“我们无法信任一个凭空冒出来的陌生人。”
没人关注他精妙的双关语。那男人只是针锋相对地表示:“无妨。我被分配的任务中并不包含‘取得伱们的信任’这一项。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接下来的战斗不需要我插手,我也可以就这样留在原地,直到增援抵达。”
“如果我们需要增援,那么我们也有足够可靠的通讯链路可以进行联系与定位。”一位常胜军这样补充。
站在车顶的那男人泰然自若地俯视着说话的人,就仿佛他脚下那辆装饰华丽的、王座般的指挥车就应该作为他的陪衬那样自然:“它们或许很快就不够可靠了。仅限于我们脚下的这一片战场,目前正在飞速地异界化——或者用你们更熟悉的说法来讲,沉入亚空间。”
基里曼因此皱起了眉头。他在转瞬间,以神经链接将自己的意念传导至命运铠甲上,以通讯频道呼叫了英杰菲利克斯,前线固定通讯车,随他来到前线的预备队中的通信员,西卡留斯以及狄格里斯,全部都石沉大海。通讯链路中只有稀薄的电子噪音嘲笑般地回应着他,目前为止,他所能指挥的只剩下自己周身的百余名护卫队了。
他再次正视起那个男人,这一次他意识到对方为何选择出现在他的指挥车顶上:在保持住这个高度与距离后,他与对方不需要抬头或者低头,能够毫不费力地相互平视。他知道在战场中分神是件很不应该的事情,但他仍旧忍不住分出一个线程来思考,自己在场的子嗣中肯定会有人对此感到不满。
但基里曼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只是继续问:“既然如此,你与你的主人(aster)之间又该如何联系?”
“契约的联系是牢不可破的。”男人的视线从基里曼身上微微偏开,看向了对方身后的雾气中,“但我们现在或许不是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他以明确而流畅的动作弯弓搭箭,瞄准了帝国摄政身侧的某个方向。青蓝色的火焰从弓弦迅速地缠绕上了箭矢,随后在仿佛钷素引擎点火般不合常理的巨响之下转瞬间化作同色的流光,如同尖锥一般刺破了浓重雾气的帷幕。
距离箭矢轨迹稍近的人都通过各种方式感受到了那种超自然的高温,而它似乎也确实在一个瞬间里烧光了亚空间的腐烂迷雾,在众人受遮掩的视线中凭空开出了一条清晰的隧道。
没有听见箭矢击中的声音,或许它也被这种奇异的浓重雾气完全地吞噬了。但所有人都注意到,那只箭划过的方向,远处隐约有着什么庞大的阴影在雾气之后攒动。
“敌人已经在附近了。”那男人这样说。而与此同时,一声仿佛从辽远处传来的钟声响起,痛苦的音符紧随其后,拼凑成令人心碎到癫狂的悲哀乐曲。腐臭的风吹过战场,令雾气将刚刚的一箭所开出的隧道重新弥合。
但它们没有将那些庞大的阴影重新遮掩起来。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所有人都在涌动的雾气中见到了鹿角般的影子。令人作呕的笑闹声随着扰人心智的音乐逐渐靠近,在场的所有人都令他们手中的武器进入了备战状态。
“或许我们没有时间真正建立信任了。”基里曼转向战场的方向,再次将帝皇之剑摆放到适于出击的高度,同时对指挥车顶的男人说,“我将不得不暂时搁置这个问题。我会允许你停留在附近,但同时,我也希望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得到的命令是,保证您的安全。”那男人就好像听不懂帝国摄政隐含威胁的言外之意那样,悠然自得地回复,“我会留在原地,但若我判断您身陷险境,我自然会出手。”
或许这谈话还应该继续下去,直到将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但他们没有时间了。
第三声洪亮的钟响仿佛近在耳边,雾气扭曲着、旋转着,一支如同狂欢节游行队伍般的影子伴随着快乐的笑闹与痛苦的呻吟声,在其后若隐若现。
——而它的所有参与者,都是病态且腐烂的。
咪呜(无了)
我要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