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群和和李甘棠就跟着纪晚萤去拜访纪夫人了。
纪夫人住的雅兰院十分幽僻,他们二人随着纪晚萤穿过空荡荡的庭院来到了正堂。
正堂的门大开着,纪夫人坐在正中间的雕花木椅上,晨光透过门窗投在了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李甘棠和谢群对视一眼,便跟着纪晚萤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李甘棠看着端坐在堂前的妇人,只觉得她风姿绰约,遗世独立,带着独有的清冷气质,还隐隐有种悲戚哀怨之感。纪夫人此时也抬眸看向了他们。
二人齐齐行礼道:“晚辈谢群。”
“晚辈李甘棠。”
“见过纪夫人。”
纪夫人笑着起身,将他们扶起道:“不必多礼。”
“你们是萤儿的好友,按理咱们应该一早就见过的。奈何我病中残躯不宜见人,才耽搁到了现在,快坐吧。”
几人落座后,纪晚萤撒娇地扑到了纪夫人怀里。
纪夫人无奈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道:“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爱撒娇?有客人在呢,快收敛些吧。”
纪晚萤开口道:“我在阿娘面前一辈子都是小孩子,何况李姐姐他们又不是外人。”
“好了,快坐好吧。”
纪晚萤闻言这才老老实实坐在了纪夫人身旁。
几人礼貌地寒暄了一会,纪夫人问道:“听闻李姑娘是临羡的徒弟?”
“正是。”
纪夫人闻言,眼眶湿润,情绪明显波动道:“苍天怜见,让临羡安然无恙。”说罢她又转头看向李甘棠,“你和你师父当年真的很像,你们的神态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谢群从怀里拿出了手抄的经书道:“初次拜访也不知您的喜好,听晚萤说您一心礼佛,所以晚辈就抄录了这佛经,还望您不嫌弃。”说罢谢群就将其捧到了纪夫人面前的桌子上。
纪夫人垂眸看去,眼底划过了一瞬而逝的震惊,但还是被谢群捕捉到了。她开口道:“晚萤,去给谢公子和李姑娘泡壶茶来吧。”
“好。”
“我今日的药还没熬,你一会儿再去帮我把药煎上吧。”
“是。”
待纪晚萤走后,纪夫人看着谢群和李甘棠道:“你们两个来此见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听闻纪夫人能用双手写字,我很是佩服,于是临摹了您的字迹,想让您点拨一二。但我这用右手写的字竟不如您左手写的一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