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的地面已经有了积雪,谢群牵着李甘棠的手跟在顾今朝后面走着。
没几步就到了,二人住的还是之前的房间。
“二位早些歇息吧。”
“多谢今朝兄。”
屋内很暖和,看样子是二人一到,顾今朝就为他们生了炉火。李甘棠看着熟悉的屋子,心里很安稳。
连日奔波劳碌,今日又饮了酒,李甘棠只觉得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隔壁屋里的谢群酒量不错,没有什么醉意。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的事。
第二日长醉起了个大早,看着大家都还没醒,他便拿起扫把开始扫园子里的积雪。
李甘棠听到扫雪的沙沙声,也醒了过来,她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就推门走了出来。
“长醉先生起的好早。”
长醉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口道:“还行。”
李甘棠走上前道:“我来扫吧。”
长醉也没有客气,将扫把递给了她。李甘棠接过后便开始认真扫了起来。
“外面冷,您回屋吧。”
“习武之人何惧此寒冷?”
二人正说着话,谢群就笑着推门而出道:“长醉先生此言有理,这么说来,我与阿棠的一番心意只怕是要被辜负了。”
长醉闻言有些疑惑,抬眸向谢群看去,只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谢群利落的将那件墨蓝色的貂裘抖开,长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视线。
此时顾今朝刚好推门而出,他看清谢群手里的东西后,开口夸赞道:“这件大氅真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是啊,这本是我与阿棠路过兴州时,特意给长醉先生买的,奈何人家根本就不怕冷,所以这件大氅……”
顾今朝知道谢群这是在开玩笑,他从谢群手里接过大氅道:“这是你与李姑娘的一片心意,师傅他定是十分喜欢的。”
说罢,他就捧着那件墨蓝色的大氅走到了长醉跟前,长醉有些傲娇的侧了侧身子,没有去看。
顾今朝便将大氅抖开,披在了长醉身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长醉都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说些什么,一直都是副骄矜模样。
但是李甘棠能察觉出来,他是高兴的。
顾今朝笑道:“这件大氅您穿上当真极为合身,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当真吗?”
“自然是当真,您披上这件大氅,当真有几分闲雅疏狂,慵懒自得的意思。”
“那是我本身气质好,和这件衣裳有什么关系?”
顾今朝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您转一圈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