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丽很喜欢李甘棠,所以一直找话题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李甘棠却从始至终都有些沉默寡言,她问一句李甘棠就答一句,察觉了对方的心不在焉,王荣丽问道:“阿棠姐姐不高兴是因为谢公子吗?”
那位谢公子看着随和,但是王容丽却只敢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谢公子,这李甘棠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小丽却喜欢亲昵地喊她姐姐,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不能明白其中缘故。
李甘棠闻言慌乱转头看向王容丽,“没有。”
“我瞧着谢公子也不怎么高兴,是你俩吵架了吗?”
“没有。”
不一会儿王容丽就绣好了块手帕,她递给李甘棠道:“我想绣块手绢送姐姐,你瞧瞧喜不喜欢?”
李甘棠闻言接过手帕,只见手帕一角绣着白色的梨花,小丽手巧,所以这花绣的十分好看。
“绣的很好,我很喜欢。”
“姐姐的名字是甘棠,小时候爹爹教我们读诗经,里面就有‘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的诗句,所以就绣了这棠梨花送给姐姐。”
“多谢。”
另一边谢群和王年安商量着接下来的事,因着李甘棠要替王容丽进云神殿,谢群对这一家人着实是喜欢不起来,甚至有些迁怒。
到了晚上李甘棠觉得心里闷闷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屋里有个酒坛子,鬼使神差的她便倒了一些出来喝,平日里她不吃饮酒,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就觉得得喝一些才能好受,也喝了些酒可能心口就不会闷闷的难受了,她猛的喝了一口,这酒自然是比不了长醉店里的,倒也不算太差,她从小就听师父说就是好东西,一醉解能千愁,于是便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到了最后李甘棠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可胸口还像是有一团棉花堵着,闷的难受。
她提刀去了院里,舞起了长醉教的落梅剑法,她越舞越快,脑海中浮现着长醉舞剑时的身影,她已经和长醉舞的一模一样了,因着醉意,她比平日里更随意了几分,每一招都不若平时用尽全力,却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意味。脚下看似虚浮凌乱,但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李甘棠突然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她借着醉意顿悟了落梅剑法,意识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欣喜若狂,又将落梅剑法的十一式舞了一遍,果然,她是真的领会了其中奥义。
之前练的大概有九成了,但总是突破不了这最后一成,她的每一招一式看似都没有问题,可以说和长醉一模一样,但是总觉得只是形似而非神似,原来她一直都有些用力过猛,生硬刻板,这落梅剑法本是世间最潇洒飘逸的,若是只学其形而未领会其意那便是没学明白这落梅剑法。
怪不得世人多说这落梅剑法易学难精,她现在也明白了长醉教她时说的:“不必学的过于死板,这落梅剑法本就是随心而创。讲究的也是灵动如风,挥洒自如,若真是学死了,怕是发挥不出来它的威力。”
今天借着酒意与醉意,李甘棠终于打破了瓶颈,顿悟了落梅剑法。果然呐,想学明白这落梅剑法,不喝酒不大醉一场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