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傻。
他知道失去了司马遹后,自己没有了依靠。他被赶下了皇位,他失去了他父亲司马炎留给他的江山,他心里也是不甘的。
但是,能怎么办呢?
司马衷发了一大通脾气之后,又喝了些酒才去睡了。按照张度的经验,这很有可能会睡上一整天,所以他就自己慢慢收拾,也在收拾自己的心情。他也很憋屈,替这个傻子难过。
“皇上可否还有别的孩子?我指的是除了皇家名册上的子嗣外,可还有别的?那些怀了,没有生下来,或者生下来就死了,或者生下来活了一段时间的……”羊献容的意思很明显,这种宫闱之中,必然还是有很多秘密的。
“太上皇后娘娘为何要这样问?”张度还是不想正面回答,“您放心,您这个孩子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哎,不是这个意思。”羊献容轻叹了一声,“连着三名宫女被杀,都是在那幅奇怪的画下面。那幅画很明显是什么人生了孩子,又被旁人指责……是不是有人生过孩子?”
张度定定地看着羊献容,眼中有了闪躲的意思。
“那我继续说,这死了的三名宫女都是没有舌头的。这意味着什么?就是怕她们说出什么事情,所以才被割去了舌头。这种事情又是谁干的?”羊献容看着张度,“张总管,这事情您是不是知道一二呢?”
“是。”张度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才继续说道“这事情本不想说的,特别是您……身怀有孕……不太好知道这些的。”
“说吧。”羊献容摸了摸假肚子,嘿嘿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您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大约是八年前,白粉蝶白妃有孕在身。
皇后贾南风带着人在产房门外守着,说是早都过了预产期,为何还没有生产的迹象?她很是不放心,同为皇上的女人,她要对白妃的安危和皇嗣大业负责。
白妃难产,疼了五天五夜才生下一个……怪胎。
一个紫衣胎包。
稳婆和主事嬷嬷全都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是好。守在门口的贾南风听到这些人的惊呼声,急急地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喝了一声“这是妖怪啊!”
她身边有会武功的婢女抽出了长剑直接插向了紫衣胎包。
这胎包就像是一个大球,被插破之后扁了下来,也流出了不少血水,看着更加诡异。
本已浑身无力的白妃想看一眼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却不料看到的是这一幕,一口气没到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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