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堰禾轻轻一笑,心说这凌游的算盘打的够远,这是打算走一步曲线救国的棋啊。
但黎堰禾接下来便开口问道:“按照嘉南市往年的gdp和财政收入报表以及常住人口家庭年收入的普查等相关数据看,嘉南,可不算是特贫地区啊,别说这条提案,也只不过是单纯的提案,还没有落实到地,就算落实下来,凭你们嘉南的条件,也不能优先将政策给予到你们的头上啊。”
凌游对黎堰禾这样的说法早有预判,于是便接话道:“您说的都在理,嘉南的情况,说穷,穷的不彻底,说富,富的又不明显,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嘉南,才是作为试点的最佳选择。”
说罢,凌游补充道:“刚刚您说,这项提案,仅仅只是提案,可我看,这项提案,部里先后拿上会议,提及过两次,可始终也没有做出否决这项提案的最终决议,所以我相信,部里是有这个提案最终落实的打算的,就是不知道,是卡在了哪个问题上?”
黎堰禾盯着凌游看了几秒,然后微微一笑说道:“看样子,你是做过十足功课的。”
凌游不卑不亢的接话道:“不做足功课,怎么敢来轻易叨扰您呢,毕竟,给我的机会,给嘉南市的机会,并不多。”
黎堰禾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随即说道:“这项提案,之所以被拿上来,又拿下去,就是因为其中有利有弊,而且需要多个部门兼容,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打破头的走工业这条新路,如今要是轻易拿起农业这条老路,唯恐会给大部分地区,打个措手不及,国事无小事,每一步,都要轻拿轻放,而且要平衡有度,你们地方的干部有你们地方干部的难处,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难处,身处不同的处境,你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望理解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