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三人意见一致,都认为阿拉伯人勇则勇矣,却缺乏谋略,此时遭逢大败,亟待要做之事乃是发起反击,争取一场胜利来稳固军心、提振士气,而非是这般按兵不动,看似拿唐军无能为力。
事有反常,必有妖。
这时亲兵将整只烤熟的马鹿腿搬了进来,放在一个巨大的托盘上,用刀子一块一块的将外焦里嫩冒着油的肉片割下来,放在三人面前的盘子里,又给各自斟上三勒浆。
大唐军纪,军中不得饮酒,但是西域气候苦寒,兵将饮一些烈酒可以御寒,故而这条纪律在安西军形同虚设。
房俊提起酒杯,豪气道:“饮圣!”
因是分餐制,每人一个案几相互有些距离,故而只能遥相呼应,而不能碰杯。
房俊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觉得气氛差了一些。不过因为距离使得气氛单薄的缺点倒也不是不能弥补,多饮几杯就是了。
一大杯西域烈酒三勒浆,被他一仰头,一口抽干,而后将杯口冲下,示意点滴不剩,再用手拈起一块烤肉,蘸了蘸碟子里的精盐,放入口中咀嚼几下,大赞道:“珍馐美味,不过如此!”
这等原汁原味的美食,在这等天气、这等条件之下尽情享用,的确比那些精雕细琢的菜肴更加令人心情愉悦,胃口大开。
薛仁贵与吐迷度一起举着杯,见到房俊饮酒之豪爽,不由得对视苦笑,也饮干了杯中酒。这种三勒浆吸取了蒸馏之技术,较之往常愈发清澈猛烈,一口下去整个咽喉胸腹如同烧了火般,两人齐齐吐出口气,赶紧拈了块肉放入口中。
他们两个也算是酒量豪雄之辈,平时鲜遇敌手,然而这些时日以来每与房俊对饮,都有一种叹为观止之惊叹。
然而就算心底再是发怵,顶头上司举杯敬酒,谁敢不喝?
没说的,两人都已经接受现状,今日怕是又要大醉一场……
趁着房俊端杯发力,薛仁贵问道:“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既然明知阿拉伯人按兵不动乃是另有图谋,总不能坐等挨打吧?以末将之见,还是应适当予以出击,若能大乱他们的布置自然最好,纵然不能,也得让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屯兵固守一直都不是薛仁贵的性格,纵然他防守之功力绝对不弱。在他看来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之前从碎叶城开始一路被动挨打,不得不步步后退,已经丧失了太多的主动,一旦退得更深、让得更多,再想主动出击亦是难如登天。
还不如趁着刚刚一场大胜,乘胜追击,继续袭扰阿拉伯人,使其难以从容谋划。
毕竟一味的防守,着实太过被动,敌人不会循着你的路子来。
吐迷度更是谨慎,提醒道:“大帅且不要忘了突厥人……阿史那贺鲁此番全军覆没,只身逃回牙账,乙毗射匮可汗誓要杀之,却被突厥各部首领阻拦,这使得突厥内部之矛盾彻底激化。一直以来,突厥人强盛了要对外攻略,内斗之时为了转嫁矛盾亦要对外攻略,所以定要当心他们暗中联络阿拉伯人,南北夹击,使得吾等腹背受敌。”
突厥人素来将西域视为囊中之物,予取予求,结果却被唐军死死霸占,早已心生不满。只是当年颉利可汗兵败阴山,致使突厥汗国覆灭,突厥元气大伤,已然不能与唐军正面相抗,故而只能忍气吞声,躲在暗处挑唆西域各族反抗唐军之统治。
眼下阿拉伯人倾巢而来,遭遇败仗之后依旧兵强马壮,突厥人未必就不会打起“借刀杀人”的主意,暗中协助阿拉伯人对抗唐军……
房俊颔首,一边让亲兵斟酒,一边道:“大汗提醒得及时,稍候斥候会向天山一线多多搜寻。只是眼下吾军兵力捉襟见肘,正面对抗阿拉伯人已然不易,若是突厥人当真暗中偷袭,少不得还需大汗多多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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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呢,他被房俊坑害,不得不举族迁徙前往于阗寻一处庇佑之地,此刻害得出兵相助其抵御阿拉伯人,这也就罢了,若是这个时候对上早已对回纥人怒火中烧、恨之入骨的突厥人,还不得被剥皮拆骨?
帮助唐军大帐可以,但只能敲敲边鼓,若是作为主力上阵面对敌人的精锐,吐迷度是绝对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