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头狼并不孤单。
一百名北方战士站在雷格拉夫身边,他们是罗斯人、是丹麦人,也有一小撮瑞典人的大汇聚,所有人共同特点都是皈依了天主,如此有权力跟在雷格拉夫身边在南方法兰克奋斗,也就资格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抢掠丰厚的战利品。
至于皈依天主就必须按照那些清规戒律过日子?
让那
些奇奇怪怪的条条框框都见鬼去吧!
来自北方的大爷们能在礼拜日坐在教堂里,努力控制焦躁情绪去听那脑袋光秃秃的教士满嘴拉丁语废话而不提前退场,已经是给所谓天主信仰足够的尊重了。
倘若有哪个教士不开眼得声称这些「皈依天主的丹麦人」仍旧是海盗作风,那是自寻死路。
没有势力敢于出兵制裁,如果教士不听话砍了便是,罢了换上一个听话的。
雷格拉夫有着自己的旗帜,蓝色的底子有着黄色十字架,偏偏这十字架就是对角线排布,所谓「圣安德烈十字」。
象征国家的旗帜依旧是新颖的概念,倒是象征贵族身份的徽章已经开始普及。某种意义上,旗帜如同贵族徽章的放大版本。
留里克的军队大规模扛旗,哪怕是与罗斯军交战国的战败者,他们在战争中吸取的经验五花八门,学习「旗帜」概念就是其一。
罗贝尔举家抵达了老丈人家族的图尔,除了组织军队、担任图尔伯国事实的军事统治者,还将旗帜树立起来。
象征法兰克荣誉的鸢尾花旗要树立,象征信仰的十字旗要树立。
随着「秃头」查理进入阿基坦,所有反对皇帝洛泰尔的南方贵族,无论他们对这个查理有何偏见,终究是一个可以推举的人物,把此人扶上王位后,大家就有了反对洛泰尔的充分借口——你不是我们认同的真正国王。
于是,图尔伯国也需要「秃头」查理成为这样的虚权王者,他至少也是查理曼的孙子,图尔方面也就把查理曼的狮子战旗批量缝制悬挂起来,以这种行为艺术将查理抬举为「真正的皇帝」。
虽然南方贵族们没有任何公开的会议、文件去声明这种主张。
站在卢瓦尔河畔的雷格拉夫,他的旗帜在身后飘扬。
他的视线跨越宽阔河道,双目直勾勾盯着河对岸难以逾越的石墙。
布鲁诺站累了,这就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我倦了,现在会大营休息。你意下如何?」
「可恶。最后我们还是不能破城。」雷格拉夫最后遗憾的摇摇头。
「谁有办法呢?也许你父亲来了会想到办法。对于我们……还是省省心吧。」
说罢,布鲁诺转身带着自己的随从就先行一步撤离了。
「唉。」雷格拉夫攥紧拳头,他知道自己这一离开,估计今年就不要指望攻破奥尔良了。他招呼自己的掌旗官,恋恋不舍得离开河畔。
与此同时,一双双眼睛透过奥尔良石墙的城垛,跨越河道盯着河对岸偏橘色的旗帜,以及在河面上游弋的那两艘长船。
游弋的长船毫无攻城能力,持大盾的诺曼海盗均在守军的箭矢打击下落荒而逃。
那是穿着橘色罩袍的麦西亚战士,当然其本质就是诺曼士兵,所用打法也是老一套。
早些时候,图尔大军在罗贝尔的指挥下,联合兵力有限的麦西亚军和萨克森军,甚至是少量的南特伯***,联军纠集出两千人发动了一场对奥尔良的围攻。
如果当时那根大木头把城门撞开,联军破城而入一切问题也就结束了。
杀死奥尔良伯爵,拔掉这个帝国派贵族在南部的钉子,继续对其他贵族开刀!
一时间罗贝尔自觉胜券在握,他所了解的罗斯人就是用大头撞门屡屡完成破城,自己有留里克的儿子雷格拉夫做顾问,还有不破城的道理。
可惜奥尔良伯爵威廉·尤德斯吸取了勒芒失败的教训,他加固了城市大门,又积极阻止防御,成功渡过了这场重大危机。
罗贝尔手握的军队起初来自金钱招募,他拿着留里克拨款的一笔巨款,在移民图尔后迅速招募一支大军并开始向勒芒
用兵,再在雷格拉夫手头的一百凶悍诺曼战士(名义已经是麦西亚军)的野蛮协助下,靠着撞门战术硬是用砍伐的杉树撞开了勒芒大门,军队鱼贯而入……
接着,罗贝尔成为新的勒芒伯爵。
作为代价,他招募的佣兵死亡很多,但在控制勒芒后,不听话的教士被他谋杀,在掌握地区财权后,征召军队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就是以强令招募的军队更胜任顺风仗,图尔方面调拨了数百人的精锐,再加上雷格拉夫和布鲁诺的部下,才有夏末的「奥尔良之围」。
新的攻城行动,大木头怎么感觉都是在撞击石头,木门之后必有大量的堵门杂物!至于制作长梯强行爬墙攻城,如此疯狂的方式下得大量战士根本不敢做。
来自图尔的精锐士兵拒绝如此冒险,至于让雷格拉夫的人去冒险……
少年手头就这点兄弟,虽然人人都有甲衣、整体装备与罗斯正规军别无二致,兄弟们跟着小主人是来法兰克发财的,不是为了罗贝尔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拼命。兄弟们还要留着体力在奥尔良周围的村庄搜刮,哪里有心情去劳什子的攻城?
雷格拉夫和布鲁诺,两人的军队以诺曼战士为核心,又在图尔当地招募了一批地皮流氓。
两兄弟的想法非常干脆,自己的战士们依旧是海盗习气,也许与图尔监狱里关押的那些囚犯,给这群人机会,,他们说不定很乐意来打家劫舍。
平凡且本分的农夫不在两兄弟招募范畴内,凡因打架斗殴被关起来的人,他们都被要走了。
一批善于暴力犯罪者,以及一批穷得快活不下去决定铤而走险的农民,再加上深谙劫掠之道的百名诺曼战士,他们构成了在南方奋战的麦西亚军和萨克森军。
父亲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雷格拉夫继续落实着罗斯军式的暴力,毫无心理负担。
至于布鲁诺就更无负担了!他是下一代萨克森公爵,倘若这场战争是洛泰尔赢了,自己的公爵地位就成了消化。为了确保自己的权力,加之自己恰恰是五十年前被法兰克人所征服的亡国奴后裔,这个年轻人一想到那场着名的「奥尔登惨案」,四千五百名投降的萨克森战士被法兰克人背信弃义的谋杀,自己这番有样学样想必也无不妥。
虽然,奥尔良附近的村庄居民有极大比例根本不是法兰克人,而是高卢罗马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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