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思维亚部族联盟,无疑萨米人的结构组织更加落后,也更加脆弱。
萨米人就是欧洲的最古老的土著,他们也是从芬兰人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
就在过去的二百年,曾散布整个东欧的芬兰人部族,被东进的斯拉夫部族驱赶,使得芬兰人有的直奔乌拉尔山,有的就撤到了北方接近北极圈的地域。
萨米人的情况更为糟糕,他们一直在遭受登陆斯韦阿兰地区的维京系部族驱赶,最后由其中的罗斯部族给予一记重拳,使得萨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波的尼亚湾。
萨米人撤向了北极圈,进入所谓拉普兰地区与摩尔曼斯克。
想要在北极生活,他们能获取的任何能量都是非常宝贵的。极寒的地区不要想着能发展农业,萨米人的生活资料极度依赖于他们饲养的驯鹿。通过和南方一些的住在卡累利阿的芬兰人贸易,他们用驯鹿毛皮肉干和木器制品,去换取一些亚麻和金属。
不过贸易也是极低限度的,他们基本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希望任何人打扰自己清苦又寒冷的日子。
也许萨米人天然就是爱好和平的,可和平的获得从来不是来源自别人的施舍。
萨米人本来也是懂得农业种植的,在战斗中失败,他们一路逃避到北冰洋,难道这里就是安全之地了?
不!因为那些对财富有着巨大渴望的维京人,他们正在逼近!
总的来说,所有的萨米人氏族都要防备北极狼袭击自己辛苦养的鹿,他们不得不做出一定的武装做好防备,也要派人在放牧的时候瞪大眼睛监视出没的狼群。
他们总是特别留神对人对畜极具威胁的狼群,却因为长久再未与罗斯部族接触,许多年轻的萨米人只能从父辈的嘴里获悉一些古老的传说。
或是因为对古老恐怖的记忆的描述夹杂着太多的个人情感,年轻人所了解的“瓦良格人”渐渐具备了狼的形象,仿佛就是一群长有巨大獠牙的怪兽。
年长者的确惧怕“瓦良格人”,尤其是指出有一群“瓦良格人”,他们自称是划桨的高手,能操纵长船突然出现。
年轻人对这一切都不理解,他们继承祖先不那么丰富的基业,也就是一群驯鹿,照着古老的生活习惯,例行每年两次的大规模放牧,生活平淡年复一年仅此而已了。
驯鹿那厚实的毛皮能轻易抵抗寒冷的侵蚀,通过啃食积雪下的草,每一只驯鹿都能在冬季快速生长。
每年的冬季放牧变得特别重要,因为当气候开始转暖,所有的驯鹿都将换毛。那些遗留的毛发萨米人可不会浪费,它们可与交换得到的亚麻混合纺织成特别的麻布,再用多种颜色的苔藓印染一番。
所以,萨米人的衣服可比罗斯部族的平民着装华丽多了。
然而再华丽的衣服都不能掩盖他们武力羸弱的事实。
萨米人根本不存在什么庞大的组织,他们以人口只有几十人的氏族在原野上游牧。
任何的氏族,其首领必然是一个年长的女性,因为他们还处于母系氏族阶段,这使得他们天然只能以一个小型聚落存在,且聚落里最具战斗力的男人的数量也并不占优势。
因为罗斯部族,当部族遭遇威胁,他们即可组织起两千名手持利剑战俘的战士。
于中世纪的欧洲,两千个战士,已经是许多封建伯爵能组织的兵力极限。
不过萨米人的男人再多也无济于事,他们用石矛或是鹿角矛击败狼,却对维京人的战斧毫无招架之力。
萨米人虽然制造单体弓,还会制造弓弦还有箭簇,结果弓的磅数太低,箭头不是打磨的鹿角亦或是石头。
这样的箭头甚至不能较远射穿驯鹿的毛皮,倒是用它射杀北极狐雪貂,力道是完全足够了。
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些人口稀少缺乏组织力,更是严重缺乏金属还处在旧石器时代的古老族群。
受到外族的强势压迫,也因为他们自身的妥协,他们逃避灾难撤到了世界边缘的极北地区,却终究改变不了被征服的命运。
因为罗斯部族的首领已经下定决心,现在,奥托的贪婪之心根本无法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