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里正弯腰从从堂屋里面的抽屉里拿出烟袋,坐下,取了火折子点燃,吸了一口。
那袅袅炊烟,让他心里越发的惆怅。
“老头子,怎么又抽上烟了?”穆婶见他们走了,走进来,嗲怪道。
身体不好,还抽,早晚得抽出毛病来。
而且,他们家最近拮据,他抽烟,可不得要银子啊。
想到他们白得的银子最近用的七七八八,她这心里就跟着七上八下。
说到底,那是乔桑拿来买山的,并不是他们的,按理说,要交给官府,可是……
哎……
一连叹了两口气,才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烟斗。
“不准抽!”
“老婆子,你就让我抽两口,我这心里有事,难受!”
“难受你说出来,不准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她这次一病,躺了好几天,可想明白了许多事。
人活一世,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能把他们养大成人,已经够对得起他们了。
他们村虽然穷,但还不至于饿死,而有的被战乱袭击的村子,听说死的死,伤的伤,卖儿卖女卖自己的人都不在少数。
“心里有事就说出来,我听着,咱俩商量商量,别闷在心里!”说完,穆婶把他的烟斗直接给掐灭,然后放回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