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几家人相交甚好的份上,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郑尔岚迎着绥宁伯的目光,极认真的说道:“翁翁,我得到信就立即赶回来,自然是想帮着府里把事处理好。
可是,翁翁要明白,将军与王爷再怎么熟悉,将军也只是个属下。
将军听令于王爷,断不能指使王爷。对吧?
将军在王爷面前,或许有两分薄面。但也要看是什么事。
二婶与敏姐儿在王府做的,可是大不敬的事。
二婶与敏姐儿敢说那样的话,敢动人打人,那是压根没有将王妃放在眼里。
这是一个臣子该做的吗?
据说,王妃以二婶与敏姐儿肆意滋事为由,将她们先送到京兆府关押。
等王爷回府后,再向王爷禀明,看需不需要送刑部。
翁翁,父亲,各位叔叔,你们是在朝堂上领事的人。
你们知道,若是王爷将二婶与敏姐儿送刑部,那绥宁伯府是会跟着折进去的。”
绥宁伯之前心里还有几分期待,听了郑尔岚的话后,心坠到谷底。
三老爷紧张的看向伯爷,“父亲,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不能因为二嫂与敏姐儿,而让满府跟着折进去呀。”
江老夫人听说伯府会折进去,心下立马慌了,再也顾不得江氏与郑尔敏。
焦虑的问道:“岚姐儿,王爷真会迁怒于伯府吗?”
三老爷随口接过话来,“不是王爷迁怒伯府,二嫂与敏姐儿所做的事,在旁人看来,是伯府的家教不好。
或者说,是受父亲和母亲的指使。旁人会这样想,王爷自然会这样想了。”
四老爷点头赞同道:“嗯,旁人真会这般想。
前几日,我参加户部赵郎中的次子赵二爷的文会时,就有人问我。
说咱们府上的敏姐儿要做梁王的侧妃,还说父亲与母亲正在为她谋划什么的,问我有没有这回事。”
绥宁伯与江老夫人做贼心虚,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绥宁伯忙问道:“你怎么回的?”
四老爷回道:“我说没有的事,让他别乱说。
他说是敏姐儿给谁谁家小娘子说的,不是他别说。”
郑尔岚冷眼看着几人,淡淡的说道:“话都传到四叔这儿了,四叔怎么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我说呢,敏姐儿与二婶怎么这么大胆!
敢情是,人还没嫁进王府,已经将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了。
翁翁与太婆存有这心样的心思,那我也不管了。
翁翁与太婆既然为敏姐儿谋划,那你们自个儿收拾烂摊子吧。
侯府那边还有一堆事,我先回去了。”
说着,郑尔岚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绥宁伯叫道:“岚姐儿,府里出了事,你不能甩手不管的。
伯府怎么说也是你的娘家,伯府不好了,你心里也不好受。对吧?”
大老爷见女儿站起身来,紧张得跟着站起身来,“岚儿,翁翁说得对。
伯府若是不好了,你脸上也没光,对吧?
你自小疼爱绍衍,就是为绍衍着想,你也不能对伯府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