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叹口气道:“既然这样,这事先算了吧,以后再说,父皇愿意让老三晚几年再成亲,那就再等几年。”
太子妃点头道:“好的,妾身记下了。”
太子起身去到外院。
李锦文见太子回来,带着几分好奇的看向太子。
太子摊摊手道:“太子妃说,老三远远的看了周家姑娘一眼,便没看再多看,这事只能作罢。”
梁晨点点头,“三爷无心,只能作罢。”
李锦文担忧道:“威远伯投向晋王,对咱们很不利。咱们得想想法儿。”
梁晨给太子斟上茶,放下手中的壶,示意道:“殿下尝尝,上好的铁观音。”
太子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半晌,点头道:“嗯,是好茶,先生泡茶功夫更精进了。”
梁晨笑笑,接过李锦文的话说道:“威远伯投到二爷门下,对咱们来说,算不上不利。”
李锦文扭头不解的看向梁晨,“先生,此话怎么讲?”
梁晨端起茶杯抿一口茶,然后才说道:“威远伯能得到先皇赐伯爵赠伯府,得益于何相府的老何相。
老何相与赵家的渊源结得深,两府间,走往了几十年来。威远伯府、何相府、镇远候府算得上有通家之好。
但是,不管是相爷,还是候爷,多少年来,他们只忠于一人,那就是皇上。这两府,祖训不沾皇室子弟的争权之争。
威远伯这人,太活络,依他的本心,他怕是只想暗地里跟二爷一系联络的,二爷没有让他如意。
在下认为,威远伯明里投二爷,比暗里对咱们有利。
起码,从今以后,何相府和候府待他,是不如从前了,失去候府与何相府依托的威远伯,咱们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梁晨就差明说威远伯蠢,用不着忌惮。
太子点头赞同,“嗯,这样看来,这事于咱们是好事儿。
现如今,咱们重点把手上的事办好,黄河修缮之事不能有半点疏漏,锦文回去准备准备,后日出发,沿河往上,一直查到秦凤路,再沿途返回。”
李锦文欠身领命。
梁晨点头赞同,“殿下所思极是,三年来,殿下首次领事,不能出半点纰漏。唯有做好手里的事,不给旁人话柄,咱们就占先机。”
李锦文点头应下,几人又商量一阵才散去。
转眼进到腊月,在武朝,每到腊月里,皇上尽诚致祭,以示兴农本,祝愿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沁园赵家,从赵小磊病好以后,张老太太便让人在大相国寺边上支起施粥的棚子,每天煮两斗米的粥。
腊八这天,京中各家在城外搭起施粥的粥棚。
吃早饭时,赵群芳问道:“阿娘,今儿我们需在城外另搭粥棚吗?”
张老太太想想,摇摇头道:“今儿在城外施粥的人家定不少,我们就不用过去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