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头天把外室安置好,第二天便被家里的太太察觉了,把他手上银子全搜了,还派了个小厮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
小吏没了银子,还被人盯着,半分办法没有,也没心思管外室了。
这日,赵世铭还没有行到玲儿门口,对门院子的门便开了,一位长相颇有姿色的女子站在门口,含羞带娇的看着赵世铭。
赵世铭下马后,这女子主动迎上去,娇羞的招呼道:“大人,你怎么才来?人家可想你了。”
赵世铭愣了一下,以为他身后有人,回头张望,只有小厮如枫。
如枫也是一片茫然,和主子面面相觑。
“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来,就不认得奴家了?”女子越发娇羞,软糯糯的话,听了让人骨头都酥了。
赵世铭是流连花丛的人,愣神之间,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起了逗弄女子的心思,“你怎知我今日会来?”
女子见赵世铭跟她搭话,心下一喜,踩着小碎步移到赵世金铭身边,伸手挽住赵世铭的手臂,柔软的身段往他的身上靠,娇嗔的说道:“奴家都想死大人了,大人不想奴家吗?”
女子靠近,赵世铭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面而来,人也跟着恍惚起来,竟然忘了推开女子,任女子抓住自己的手臂,脚下还跟着女子走了几步。
“爷,你到家门怎么不回家?”
赵世铭回头,见玲儿楚楚可怜的站在门口。
玲儿院子里看门的婆子听到马蹄声,便伸头出来看一眼,见到赵世铭来了,便急急的进屋禀报,“姑娘,爷来了。”
玲儿听说赵世铭来了,忙让丫头给她更衣补妆,等她收拾一通出来,却见到赵世铭跟着别的女人走了,委屈得眼圈一下红了,一团团雾气从眼底往上冒。
赵世铭听到玲儿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想摔开女子的手,那知女子紧握着不松手,紧紧的拽住他。
女子一边紧抓住赵世铭,一边昂头对玲儿说道:“哎,你这女人,你讲不讲理?要不要脸的?你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玲儿被那女人责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身后的婆子愣一下先反应过来,怒吼道:“哎,你这女人也太不要脸,我家爷回家,你拉着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女子的依然紧握住赵世铭的手臂,原本就大的嗓门又提高了几分,声音迅速盖住婆子的声音。
“什么你家爷?朱大爷是你家爷?你脸也忒大了吧?谁不知道朱大爷是城西最豪气最大方的爷。这一片谁不认识朱大爷?朱大爷前儿给我递话过来,今日过来我这儿的。”
女子的嗓门很大,不多时,周边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
女子见围过来的人多了,声音又扬高几分,“诸位街坊邻里,你们给小女子评评理,朱大爷明明给小女子递了话,今儿到小女子这里来做客,小女子这才在门口迎接,那知这女人,脸皮真厚,竟然跑出来搭讪,什么个东西!”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看玲儿的眼神就变了味儿。
玲儿曾是栖凤楼的花魁,眼里自带风情,往那儿一站,秋波盈盈,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赵世铭被女子拉住后,就没有插嘴的机会,直到众人意味深长的看着玲儿,他才用力摔开女子的手,“你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不是什么朱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