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画室,一进门便觉满屋明亮生辉,窗口大开,花藤缠绕,画室墙上贴满了图画,大多画的是各地风景,用彩鲜艳,笔触细腻,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见,图画底部标明景色出处,我竟也瞧到了里海仙山的图画,不过只有主峰。
“仙君作画都不落名字的吗?”
我看了这么多图画,竟找不到一幅画落有赭政仙君的名号。
“随心之作,落字恐人笑话。”
我正欲说话,忽见一幅画与众多鲜艳的画面不同,只简单描绘了一个青瓦屋脊,屋脊上一只白狐端坐其上,白狐通体雪白,唯有耳朵尖是鲜艳的红色。
“阮澜!”我惊讶低呼道。
“什么?”东眠赭政正铺开画纸,听我出声,不由问道。
我又看到这幅画底部落了一个“赭”字,更觉惊奇,问道:“仙君,你这画的是月狐吗?”
东眠赭政见我指的画微微一愣才道:“是的。”
“师父就养了一只月狐,我的……”我刚想说我身体里还有一颗内丹就是月狐的,但师父之前告诉我不要跟人说我内丹的事,便赶紧截住了话头,道:“赭政仙君画的真像,要不是那月狐在仙君上里海前就不在里海了,我还以为仙君见过呢。”
东眠赭政听我说完有些呆呆的,我叫了好几声才回神,他有些无奈笑道:“我也不曾见过月狐,也不知怎的就画出来了,友人看到跟我说真有此物,一时还没有机会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