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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9章(1 / 2)

而老关也说,“拆迁公司就像有组织的黑社会,人员是抱团成伙的地痞流氓,他们对拆迁户无恶不作,不时上门寻衅闹事,明里暗里加害拆迁户,使这个拆迁区域的人整天活在恐慌之中。”

老关越说越气愤,“不说自己是高干子弟,红色后代,即使是一个普通公民,政府也该倾听一下我们的诉求啊,何况他们有错在先!像这样下去,这个社会还有公理存在吗?”

曾省长知道,在这个拆迁过程中,老关没越级上f过,没找过媒体投诉,他一直在请求政府解决问题。但某些政府官员的麻木让人失望至极。也许在他们的眼里,老关是个刁民,是个异类,他们压根儿没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你的材料我看过了,正因如此,我才想好好了解一下这里面的情况……。”

老关情绪很激动,“我怀疑父亲那一辈人的流血牺牲是否值得?自己下岗失业都没有怨恨过政府,但房屋拆迁却让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最令人不能理解的是,开发商白的可以说成是黑的,仿佛成了政府的代言人,政府却不站在中间说话,拆迁户没有选择的余地,非死即活,非活即死,没有一个平等协商的折中方案可供选择。”

老关说,当他知道为自己看房的亲戚也让他们折磨的时候,曾经作了妥协,喊道:“我已经被你们折磨得受不了了,你们如意了吧?签约!签约!”当时,气愤难耐的儿子望着病床上的父亲,责怪他说:“你要妥协,也别当着他们的面说啊,他们这个时候可能乐翻天了,骂你是熊包软蛋!”可老关说为了拆迁,他已身心疲惫。儿子太小,如果不选择做熊包软蛋,非要去硬拼,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让亲人伤心,自己受害。即使以生命作代价,也不一定能解决任何问题。

拆迁已给老关带来太多的伤心,老关签约后执意离开了自己居住已几十年的老屋。

曾省长告别老关之后,去了他的老屋所在地,老关的房子早已被夷为平地,而这块地的围墙之外却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许多临时经营用房,市声喧哗,生意红火:“这才是真正的违章建筑啊!可这些真正的违章建筑又有谁来管,谁来问呢?”

曾家辉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问题:野蛮拆迁还在进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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