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说,渣爹很爱她的母亲,深入刻骨的那种。
母亲当年难产死去后的两年,是阮景东人生中最黑暗无力的日子。
可是他是阮家的一家之主,他必须逼迫自己站起来。
情深以终,他便不要情了,但人如若寥寥一生,梦迴时刻便是入骨的孤独。
所以,她一直不反对父亲有其他女人。
出了医院,阮瞳身侧的手机一震,她垂眸,是季礼的信息。
——叶无妄出事了。
因为无惑的病,叶无妄需要很大一笔钱,但阮瞳当面给他是肯定不会要的。
所以阮瞳让季礼暗中把他安排进了谛庭……最大的娱乐场所,一个鱼龙混杂却能捞金的地方。
但今晚,听说是叶无妄看到一个女人被富商欺辱了,替人出手。
季礼不在国内,阮瞳换了一身男装,驱车而往。
……
门前,黑衣保镖拦着面前清隽的少年,嗤笑着开声,“小屁孩,这些地方不是你能……”
阮瞳抬手,把一张黑色的卡片拿出来。
保镖眸色一僵,连忙欠身,“原来是……是二爷,恕我眼拙,您请进。”
阮瞳收下卡片,轻车熟路地往里去,在里面候她的经理等待已久。
“二爷,您来了。”经理朝她微微欠身,“人在十八楼,我这就带您去。”
谛庭最大的boss是阮景东,但最有权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季礼,人称季少,其次是季夜,人称二爷。
这位二爷来路不明,身份隐晦,比季礼要神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