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子墨从苏锦烟的怀里抱过小狐狸。“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大雪停下后,寒气越发的磨人。经历了雪化,再度过一段回暖的时间,终于脱下了厚实的冬衣。
春暖花开时,科考时间到了。许多从外地赶来的学子拥挤到京城,京城里的客栈人满为患,而学子们四处打探消息,不仅要提前知晓同期考生之中的对手,还要了解考官的喜好。
“要说最有可能夺冠的,那就是国子监的白子墨了。”
“白子墨?我知道他。当初在县城的时候,那县令科考舞弊,就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状告县令,还给我们这些学子一个公道。要不是他,当初也不会重新审批,我也没有这次的会试机会了。”
“白子墨的名气在我们这些平民学子的中间非常响亮。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进了国子监,在京城还有这么高的人气。”
厢房里,白子墨听着外面那些人的谈话,冲对面的少年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高的人气?”
“公子的名气的确不低,但是最近高得有点不正常。棒打出头鸟,想必是有人故意把你推到前面来的。俗话说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如果苏锦烟在这里,就会发现面前的少年就是当初在地下角斗场的奴隶。
只不过那个狼狈的奴隶已经脱胎换骨,如今不仅眉眼周正,看起来还挺有几分气势。
“我这里有个名单,你把名单上的几个人捧高点,务必让别人都觉得这几个人才有可能夺魁。”白子墨把一张纸推到少年面前。“等我的名气降得差不多了,再把目前的银子都押到我的身上。”
“公子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你就不怕没有夺魁,然后连同银子都泡汤了吗?”
“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只不过,我可以对自己有信心,却不能让别人对我有信心,要不然这银子就不好赚了。”
几日后,白子墨的风头果然降了不少。现在京城里出现了四个有名的学子,其中两个是从外地来的,另外两个也是国子监的。
“听闻白子墨大病一场,到现在都没有痊愈。今年这科考,只怕是……”
“幸好我还没有押注,要不然真押到他的身上,说不定连裤衩子都输光了。”
“小赌怡情,大赌赌命。各位,还是不要太当真了。”
国子监。白子墨正准备熄灯,却听见脚步声。他站在窗口一看,果然看见苏锦烟提着灯笼走过来。
他马上开门,站在门口迎接苏锦烟:“殿下怎么回来了?”
“明天你要进入考场了。”苏锦烟说道,“我回来看看你。”
“多谢殿下。”
苏锦烟抱起胭脂,说道:“胖了很多。你最近是不是喂得太多了?”
“它正在长身体,肯定要多吃点。”白子墨说道。
苏锦烟随手递给他一个盒子:“你明天要进考场了,我准备了一件小礼物,预祝你旗开得胜。”
白子墨问:“可以打开吗?”
“当然。”
白子墨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