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何至于此?平白挨一顿揍,冤不冤得慌?”张小卒摇头叹息道,手中战刀当啷一声丢在地上,走到银甲男子面前,冷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多谢他的美意,但我们正忙着盖房子,没有时间去,请他另请高明,实在抱歉。没听明白的话就站起来,咱们再干一架,听明白的话就立刻滚蛋。
对了,都把头盔留下,因为若是在战场上,你们已经全军覆没,就用头盔替代你们的脑袋吧。不愿意留头盔的,那就把脑袋留下。相信我,绝对不是和你们开玩笑,也请你们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滚吧!”
银甲男子从地上爬起,目光怨毒地看了张小卒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不敢多看一眼,怕看久了会招来毒打。至于把他揍成猪头的牛大娃,他是看都没敢看一眼。
刚才被牛大娃掐着脖子扇耳光时,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像极了砧板上的鱼肉,就将被牛大娃一点点宰割致死,所幸上天眷顾,让他苟且捡回一条小命。
五十精锐骑兵对三,不,是对二,结果竟以摧枯拉朽之势完败,再加上他的一口好牙为代价,让他终于知道裘战给他家公子推荐了三个多么恐怖的家伙,着实是三个不错的人才,只可惜他们即将从这个世界消失,因为他们得罪了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黑铁骑兵是他家公子的脸面,羞辱黑铁骑兵就是羞辱他家主子,他家主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羞辱的,至少雁城不存在这样的人。
所以他没有阻止骑兵把头盔留下,因为这样可以让他家主子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被羞辱践踏的滋味,必须让他家主子愤怒起来,不然他痛失满口好牙的仇怎么报。
望着一群人丢下头盔,牵着战马狼狈逃离的惨样,张小卒失望地摇摇头,这队骑兵战力还行,就是骨头太软,恐怕得多经历几场大战才能让软.掉的骨头硬起来。
张小卒把一顶顶头盔捡起来,挂到竹子篱笆上,然后回到院子里继续干活。
“你把人家揍了一顿,还把人家的头割了,主子知道后怕是坐不住。”戚哟哟笑道。
“那就来好了,打一顿气就顺了。”张小卒无所谓道。
对方摆明了不想好好说话,否则怎会派来五十武装精锐的骑兵来请他们三个,分明是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挫去他们的锐气后便于使唤掌控,他们除了反抗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去给人家当侍从吧?
“人家可有五万精锐骑兵呢,你打得过吗?”戚哟哟笑问道。
“不是说外城的兵马不能进入雁城城内的吗?外城的军官进入雁城,最多也只能携带两百亲卫?”张小卒问道。
“哟,原来你知道呀,还想吓唬你一下呢。”戚哟哟俏皮地眨眨眼。
张小卒笑道:“便是真有五万精锐骑兵,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怎么说?”戚哟哟好奇问道。
“这里可是雁城,雁城的兵个个是血性男儿,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肯定不能让外城的兵在自家地盘耀武扬威欺负自家兄弟。再者,我好歹也算是雁城的英雄,你们雁城人好意思让英雄受辱吗?”张小卒一一分析道。
“你心里倒是明镜一样。”戚哟哟笑道。
张小卒神情一敛,语气严肃道:“不过这些家伙能不远万里来驰援雁城,虽然来迟了一些,但路途遥远,非可抗因素,所以倒也值得我们尊重。”
“呵呵,你还真信啊。”戚哟哟冷笑。
“啊?”张小卒诧异,问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戚哟哟一口否定,道:“听他们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一群二世祖乘战争尾声来镀金的。
咱们大禹向来重武轻文,二世祖们想要加官进爵仕途康庄,没有战功傍身可不成,所以每天都会有一批二世祖带着家将前往四方边境,装模作样的和敌国搞点摩擦,回去后便各种战功加身。
比如,如何如何机智,如何如何善于布阵策略,如何如何勇猛,最后杀了几万、几十万敌军,杀得敌人闻风丧胆、屁滚尿流。像这样镀一层金在身上,他们的老子操作起来就容易的多,加官进爵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原来如此。”张小卒恍然大悟。
“等着看吧,最近会有一支支军队从各城赶来,肯定都是打着支援雁城的旗号,实则都是来捡便宜捞战功的。若是能从叛军手里夺回一座城,可就是天大的功劳,而叛军眼下羸弱不堪,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戚哟哟说道。
远处阴凉地下,周剑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戚长风铺在茶几上的一张地势图,语气稍显兴奋地说道:“也就是说在雁城到白云城的这块区域里,有一个大牙军的秘密据点,而这个秘密据点里藏着大量金银财宝。”
“没错。”戚长风点头道,“大牙军把金城和皓月城抢掠一空,那么多金银珠宝他们根本没办法运走,所以必然藏在了某处,以求日后徐徐图之,或是干脆作为下一次侵略大禹的运作资金。只是我苦思多日,也找不到这个据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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