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药的人就不可能是别院那一拨人了,下药的目的八成是想和夜辰风流一夜,生母煮成熟饭。
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是庄流裳就是阮红玉,但这么强烈的药,她们不怕自己残了吗,她深觉这件事不对劲儿,随即心里又生出了另一种想法。
下药的人针对的也可能不是夜辰,是寻绿假扮的她,想让她出糗,但这也有点不对,寻绿有夜辰陪着,就是中了招也能就地解决,能出什么糗?
阮红玉和庄流裳怎么想也不会这么便宜了寻绿。
若是尉迟府的人,也不可能啊,他们就是再蠢也不会选尉迟明辰结婚的这个节骨眼下这种药,那么多宾客看着,就算不承认她是尉迟家的媳妇,当着众多来宾面前设计她变成淫娃荡妇,别说脸了,里子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若说谁想她丢脸,顾卿晚的嫌疑肯定最大,可夜辰是她的儿子,给儿子戴绿帽子,也太蠢了吧?
她实在是想不通,对方玩的这是什么策略?
只能等夜辰醒了问问他了。
妖娆继续交代道:“九歌,你在暗处保护寻绿就行,明里有南风北风,他们对尉迟府比较熟悉,你看顾着点就行了,还有……你打晕了殷伯,他是个普通人,年纪也一大把了,我怕他受不住,你过去后一定照看一二。”
“是!”
“至于琉璃,你好好研究一下,能不能看出这药出自何人之手,你之前说和世面的药有些不同,那肯定藏着什么线索。”
“可是没有药,我也找不出来线索啊。”
妖娆想了想,说道:“这药吃下后,多久才会发作?”
“按血检的结果看,快的话,十来分钟,慢的话一个小时以内,不过他服了两份,这么强的药效,估摸着二十分钟之内就会发作。”
“嗯……我明白了,那么九歌,再给你个任务,问问寻绿,还有殷伯,夜辰今天晚上吃过什么,在哪吃的,尤其是最后一次吃了什么?”
“是!”
“宗主,您要是想查这个药的来历,那让莲见和九歌一起去吧?”
听闻,妖敲了敲拳头,“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莲见的鼻子比狗还灵,或许能闻出点什么,带莲见去,但是九歌,记得提醒他,别闹事,尤其是看到阮红玉她们,别炸毛了。”
莲见的鼻子那是真灵,军校考试的时候就发挥过作用,第五战的时候,他基本就是靠着嗅味道寻到妖娆的。
“明白。”
吩咐完后,琉璃和九歌就走了,留下妖娆一个人照顾夜辰。
夜辰吃了琉璃的药睡得很安稳,为了能让他睡得好些,她解开了绳索,拍着他的背,哄着他。
过了一两个小时,他突然醒了,醒后,残留的药效发挥了作用,他不停地蹭她,像饿了要喝奶的娃娃那般,老往她胸口蹭,手也很不规矩。
妖娆无奈之下,多少给了他点福利,但他得寸进尺,直接翻身扑倒她,撕着她身上的衣服。
妖娆顽固地抵抗,若没怀孕,无非就是大战个三百回合而已,可眼下不行,就是已经过了安定期,药效也弱了,她也不能让他胡来。
但是,夜辰实在是太想要了,脸都涨红成炉子里的碳火了,未免他憋出问题来,她只好使出杀手锏。
“好了好了,五姑娘伺候你行不行?你也喜欢的对吧?要不要,要不要?”
夜辰置若罔闻,还在往她身上爬。
她干脆反被动为主动。
“好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来了,你们男人哦,真是麻烦!你别急啊,千万别急,躺好!唉唉……不许咬。小心我抽你!”
夜漫长……
翌日清晨,夜辰醒了,睁眼的刹那,他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注意到埋头在他胸口睡觉的女人,他看不见女人的模样,只能看到她秀丽的黑发。
他整个人僵直了,脑子里只记得自己中了招,无奈之下把自己浸在冰水里的事情,之后的事完全想不起来,彻底断了片。
那么现在睡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他的意识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回了军校,也因此极度怀疑自己上了不该上的人,不然全身这股清爽劲儿是怎么来的,心头顿时冷了一片,身体也比刚才更僵直了,连呼吸都不会了。
“唔……”
妖娆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冻醒了,她伺候了他一晚上,累惨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后缓缓看向他。
看到她的脸后,脑子尚不清不楚的夜辰根本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寻绿,还是妖娆,表情刹那间诡异地扭曲了。
妖娆注意到了,哼了哼,手揽上了他的脖子,使坏道:“少爷……”
夜辰只觉得脑子像被雷劈到了,下一秒便狰狞了脸色,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妖娆没想他会来这一招,惊得大喊:“我靠,你来真的,松手,夜,松手……”
这世上,会分开叫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个。
听到她喊的是夜,他愣住了,好在手没用力,但还掐着不放。
“还不放开!”她怒道。
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会当真。
虽然这玩笑的确不好笑。
“妖娆?”他不确定,真的不能确定,声音都在抖。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
“真的是你?”
“是啦,放手听到没有?”
他立刻松手,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用手将她的脸掰过来掰过去,最后手指抚去了她耳边的发际线,寻找有没有面具黏合的痕迹。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是妖娆!
是她!
他欣喜若狂,眼睛忍不住红了。
妖娆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当真……好了,好了,你千万别哭,一个大男人哭不好看。”
他情绪起的快,去的更快,立刻就怒了,面色不禁又狰狞了起来。
“你竟然骗我!”
妖娆缩了缩脖子,“别气嘛,情趣,夫妻情趣。”
“这是情趣吗?”他刚才真的动了杀心了。
“这不是没事了吗?我昨晚伺候了你一夜,你行行好,再让我睡会儿。”
这一句不说还好,一说夜辰又僵直了。
他吃的可是催情药,那么强劲的药,昨晚……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妖娆,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他作势就要掀开被子。
“好的很,一点事没有,你有见过上床后一个裸着,一个穿了衣服的吗?”
他什么都没穿,她却穿的极其严实,还是连体衫,兔子款的(苏文的)。
夜辰陷入了迷茫,典型的断片后遗症,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是军校的寝室。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啊!”
“谁带我回来的?”
“当然我啊!不过具体操办人是九歌。”
“那药效……”
“山人自有妙计了!幸亏我身边都是人才!”
“那……”他还有一堆问题要问。
妖娆打了个哈气,知晓肯定是没法睡了,干脆起来了。
“你要醒了,就先去洗澡,当心哦,你身上全是自己挣扎弄出来的伤痕,会有点痛,洗完了我给你上药,再慢慢解释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