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炁!”
话落,妖娆以为自己听错了。
凤炁?
他怎么会知道凤炁的?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失去凤炁的事,他知晓了。
谁告诉他的?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开眼……又是沐风吗?
这件事谁知道都可以,就他不能,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害了她。
她要紧想这些,完全没意识到,这事和他不敢碰她没半毛关系。
夜辰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说的是通过行房吸取她凤炁的事,但表达上可能不是很全面,被她给误会了。
“妖娆,我担心这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她一慌,直接道:“能有什么伤害,我就是扎了一针,失去了凤炁也不打紧啊,顶多就是不比以前了,走路慢点,跳得矮点,会怕冷而已,其他的一点没事!你放心,我真的一点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能吃能睡能跑的。”
扎了一针?
夜辰愣了愣,精明地发现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你扎了一针,扎在哪?”
“手啊!”
“手?”夜辰想到她上次左手受伤,动不了的的事,“左手?”
“嗯!”她点头,完全没发现他的脸正渐渐地发黑,心里还在思忖要怎么安抚他。
“妖娆,你瞒了我什么?”
他顷刻间就意识到了,瞒事不只是他,还有她。
“啊?”妖娆眨眨眼。
“说话!”他起身捉住她的肩膀喝道。
“你……不是知道了吗?”话一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夜辰现在是气不打一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左手手上的时候吗?为什么要扎自己,你会怕冷,会变的反应迟钝,就是因为此吗?”
“呃……”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做鸵鸟,选择逃避了,比兔子还快的从他身跳开。
夜辰比她动作迅速,将她牢牢拽住。
“是谁刚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
“呃……”这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说话!别逼我再说第二遍!”
“你听错了……”她企图糊弄,“你现在做梦,听到的都是梦话。”
夜辰眯起眼,属于夜的属性,光是这个动作就能吓死人。
阴风四起,饶是她也有点怕。
“你……别瞪我!”
“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不想说!”
“是吗?”他哼了哼,接着推开她,站了起来,往门边走。
“你去哪?”
“去凤夙庭!你不肯说,总有人肯告诉我的。”
她惊跳而起,张开手拦在了门口:“不许去!”
“门走不了,我还能爬窗!!不行,还有直升机可以调动,跑到阳台,放个梯子下来就成!!”
她急得直跺脚:“你比我还会逼人!”
“我只想听实话,为此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信不信?”
她信,怎么可能不信,整个军校都是他地盘。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自责,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判断!”他脚步未停,绕开她,真去阳台了。
“你站住,我说,我说!”
他回头道:“我要整个过程,一个字都不许瞒!”
“好了,不瞒。我会老实告诉你的。”她妥协了,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喘了口气,将那次在凤夙庭用冰火针扎自己的事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偷瞧他的脸色。
开始,他脸色还很正常,听到为了不让夜家再找他麻烦,打算放弃宗主之位,以及没了凤炁就能让十二护卫死心的话后,骤变,像罩了一层暴风雨云在头顶。
“事情就是这样……”她缩了缩脖子。
夜辰没说话,脑袋上的暴风雨云却愈发厚重了,下一秒就电闪雷鸣,暴风而起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又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你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了!我还没有软弱道需要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来保护!”
“当时,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啊,因为你差点死在沐风手里,我急……”
“急就可以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了吗?夜妖娆,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你这样做……这样做……”他气得整个身体狂抖,有那么一瞬间,真觉得自己窝囊极了,需要一个女人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
尉迟夜辰啊尉迟夜辰,沐风说的对,你真的配不上她。
她本来可以强大的万夫莫敌,可为了你,她将最重要的东西给毁了。
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妖娆想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他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无声。
“夜?”她觉得有点委屈,早知道就不去烦他睡沙发的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夜辰才有什么声音。
“怎么才能恢复?”
“啊?”
他抬头,脸色铁青道:“怎么才能恢复?总有办法的,对吧?”
妖娆本想说个谎,先混过去,但他的性子,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她又怎么圆谎,只好说实话。
“没有!”
夜辰颤然,整个人又死寂了,坐在椅子上,仿若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
妖娆想过去劝慰,他依旧不让,拒她于千里之外,接着起身,疾步出了宿舍。
“夜?你去哪?”
“别跟来!”
“可是……”
“不许!”
他疾言厉色地有些可怕,妖娆便没敢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