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流裳的名字也在名单中,妖娆其实也很意外,但这种手下败将,她不会当一回事。苏文不一样,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找到人揍一顿。
“我猜她身后有人帮忙。”
“你怎么知道?”
“高人说的,以她的实力第一关都过不了。”这是她当时的判断,但现在有莲见做幌子,都可以推说是他说的。
苏文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竟然还作弊,臭不要脸。”
张凡比较冷静,嗅出了这背后可能存在的危险,“小文,你最好不要惹她。”
“为什么?她差点害我们失去考试资格。”
“军校考试是谁都可以作弊的吗,帮她作弊的人身份肯定很高,不然怎么能通过这一关又一关的,这种人不是你和我能惹的。你忘了,她亲爹是区长。”
“我同意小凡,这人能不惹就不要惹,我们只管我们考试,别和她上杠上线。”
苏文不甘心地叫道:“这也太没天理了!”
“等你以后发达了,成为特权人士,你就会知道天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个世界无论人与人之间有多平等也始终逃不开权势两个字背后的黑暗,有人的地方必定会有纷争,因此也总会出现那些拿着权利欺负弱者的败类。
真要平等,就不会有所谓的贫富差距了。
世界政府的理念是资源共享,人人平等,但实际是他们再努力也抹不去贫富差距这一社会现象,世界一区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有权势,有金钱,有人脉的人才可以在这里居住,享有最高质量的生活,而没有金钱,权势,人脉的人,只能居住在偏远的地方。
理念只是理念,说穿了就是一个美好的理想,为了能让老百姓和谐生活的一种说辞罢了。
相比之下联盟倒算真小人,明摆着搞特权阶级,就是拿权势金钱人脉区分人的等级。
妖娆并不怕这些,但她不能一直保护张凡和苏文,她们必须学着如何保护自己,弱小的人想要安身立命就要先学会怎么才能不招惹麻烦。
庄流裳就是一个学习的好典范。
“难道就这么算了!?”苏文一脸愤慨地揪着衣服。
妖娆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努力往上爬,爬到谁也不怕的时候,你就可以动手了。”
“啊?感觉好遥远……”
“遥远怕什么,有志者事竟成。”张凡鼓励道。
“好吧,听你们的。但要是碰面了,你们别指望我对她有好脸色看。”
“没指望,就是提醒你,见着她绕远了走。”妖娆伸了个懒腰,一宿不睡,现在困了,“我去洗个澡,这调查信息你们慢慢看。”
她起身去了盥洗室,冲了凉,倒头就睡,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张凡和苏文没吵醒她,两人跑出去特训了。
晚上时,戒指手机响个不停,她随手一摸,接了起来。
“喂?”
“小姐,您总算接电话了。”是陈华老管家。
“管家爷爷?”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是我,是我。小姐,少爷发烧了,烧得糊里糊涂,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她一听,翻身坐起,“发烧?”
怎么会呢,她输了那么多凤炁给他,他应该生龙活虎才对。
所谓凤炁,是炁体源流的一种,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道门的一种修行,生死之变,长生之术之类的东西,但夜氏一族的凤炁和这些又有些本质的不同,因为夜氏族人天生任督二脉皆通,不用修行,天生有炁,要做的不过是将炁融会贯通,以武发出,不像普通人,纵使活一生也未必能引出身体里的炁。
夜氏的凤炁是上古时代凤凰神鸟的血统所赐,要说它是内力也行,反正就是夜氏一族强大的根本所在。
“是啊,少爷在您走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将镜子都打碎了,伤了手,他不肯包扎,不肯吃药,伤口有些感染了。”
“胡闹!”
“可不是吗,都烧到40度了。”
“那你赶紧找医生,找我做什么?”
“是少爷白天命令我这时候打电话给您,说您要是心疼他,明早七点后来看看他。一定是明早七点后,晚上不能来。”
“我不一定有空。”她忙着应付擂台赛,哪有时间去看他。
“有空来就好,但一定是早上七点后至晚上七点前这段时间,少爷特别吩咐我的。我这会儿是偷偷打给您的,因为少爷到处在找我。”
“什么意思?”
“就是他白天命令我,晚上又不许我,但是……但是白天的时候命令我不管晚上他许不许都得打,不然就要把我挂在船头风吹日晒。所以小姐您记得啊,来的时候一定是白天。”
这白天晚上的像在绕口令,听得她蒙圈。
“少爷来了,我得挂了,小姐您千万记得啊。”
啪叽!
电话突然就挂了。
“喂?”
嘟……
妖娆看着手机发愣,这到底是在折腾啥啊。
打开手机设置看了看,昨晚去的时候,夜辰将关机和开机的时间改了,白天是关机,晚上才会开机,设置的时间就是晚上7点01分开机,到了早上6点59分就会关机。
又是七点这个梗。
他到底跟七点有什么仇?
突然电话又响了,来电人姓名是夜。
她笃定他是来问管家有没有打电话给她的。
“喂?”她接了起来。
“睡了?”
“睡了会接你电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老陈有没有打你电话?”
“谁?”她装傻。
“老陈,管家陈华。”
“我和他不熟,打我电话做什么?”
“是吗?”他口气有怀疑。
“你打电话就是问这个?”
“不是。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忙不忙?”
“忙!很忙!非常忙!你满意了吗?”
他不说话了,开始咳嗽了,咳完就有些喘。
妖娆发现和他说话,就要像对小孩子那样哄着,顺着,不然他就给你脸色看,还会动不动咳嗽,哮喘,昏厥。
听他咳嗽,她又忍不住要关心。
“药吃了吗?”
“吃了!”他不咳嗽了,透着一股子高兴。
说谎!
管家明明说他不肯吃,但她不好揭穿。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来了数药丸子,发现没少,你看着办。”
他窒了窒,瞅向床头柜的药丸子,默默地伸手去拿。
“吃完药,你就早点睡,最近我很忙,有空再去看你。”
“嗯。”后头又补了一句:“只准晚上来。”
“行,行,挂了!”
“晚安。”
她挂了电话,对着屏幕上的夜字看了半天,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可惜手穿过了虚拟屏幕,摸了也没什么感觉,她倒头躺回床上。
哎,这就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