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以为你一定能成功吗?”
白鹭手掌一抬,掌心里出现了他最常用的那一把佩剑,剑意凛然,杀气浓烈,和他本人的风格如出一辙。
“能不能成功,试试不就知道了?你今天不也本来就是想对我动手的吗?正好啊。”
“白鹭,你这个叛徒!”
西川楼的阁楼顶上,叶灵泷抱住裴洛白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心。
尽管眼前的大师兄强大却也很孱弱,弱到他现在这身板接不住她一掌。
“小师妹,你没有死,你回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裴洛白反手将叶灵泷紧紧的抱住,感受着她的呼吸和温度,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这些年听到的消息。
她被七大宗门联手逼着跳进了九幽十八渊,至此,再无归来可能。
裴洛白的身体有些颤抖,声音有些哽咽,他这些年期望过,也绝望过,悔恨过也自责过。
假如他再努力一点,再早一点获得自由跑去中原,小师妹他们或许就不会遭遇那些。
即便是改变不了过去,他至少也陪着一块儿,不会叫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跳进九幽十八渊。
他痛恨了自己一百多年,反反复复在想,假如这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小师妹真的死在九幽十八渊了,他又该如何。
但这所有的痛恨和痛苦在见到小师妹的这一刻,全都被释放开了。
他有好多话想要说,他有很多事想要做,他此刻内心的激动和澎湃比昨晚认出她的那一刻都要多,但现在不是时候。
在沈离弦他们三个人飞过来的那一刻,他控制好了所有情绪。
他拍了拍叶灵泷的肩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
“那这西川楼…”
“与我无关,我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我终于等到了你们,既然你们来了,我便亲手解决了这些事情,再无后顾之忧。”
裴洛白放开叶灵泷,拍了拍沈离弦和穆潇然的肩膀。
“走。”
裴洛白带着叶灵泷他们重新回到了那一艘原本就属于西川楼的飞舟上。
他在驾驶飞舟离开之前,看了一眼这艘飞舟的后面,确定没有看到东望宫的飞舟之后,他头也不回的驱动飞舟离开了。
裴洛白一走,那些亲眼看着楼主的尸体被丢下来的杀手们全都迷茫了。
“夜莺怎么走了?他去哪里了?他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是啊,杀了楼主,他可不就是楼主吗?他不留下来收拾残局,他要去哪?”
“他是真的认识这几个路人,楼主没有冤枉他啊!”
“冤不冤枉还重要吗?胜负已分,楼主早就不是夜莺的对手了。”
“那我们怎么办?身上还有西川楼的子蛊呢!这样一来,我们不是都要玩完?”
这话一出,所有目击这一幕的西川楼杀手都慌了,而就在此时,有人去翻了楼主的尸体。
“母蛊还活着!它被夜莺用蛊盒保护起来了!”
“什么?!那我们…要怎么处理?”
这下子整个西川楼的杀手们在顷刻间乱成了一锅粥,慌张,兴奋,疑惑,担忧所有情绪全都混在了一块儿。
未来的路,何去何从,在此一刻变得难以预料起来。
裴洛白驾驶飞舟在一座孤山上停了下来,这座孤山上有一个瀑布,瀑布之下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庄园。
庄园很简单,但看起来很干净也很舒适。
“大师兄,这不会是你家吧?”
叶灵泷推开篱笆门,往里好奇的看了又看。
“算不上,顶多是我平时休憩的地方,进去吧,估计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