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知道他今天在京城的接连大动作,
拆人神宇,
拆人佛庙,
尤其是在皇城前当众击毙一二十人,
必然会在京城引发轩然大波,
在他出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这些,所以在返回刑察司的路上,耳聪目明的他隔着马车听到街上都是关于他的讨论声时,他面色平静的泰然处之,一路闭目养神,稳重得让老道士都对晋安频频侧目。
“怎么?”晋安阖开二目,望一眼老道士。
老道士眼神复杂看着晋安:“小兄弟越来越有官威了,现在的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神武侯,仙官……”
“世人只知小兄弟你修为进境神速,却无一人知道小兄弟你的心境成长同样是快……”
“人生坎坷难预测,自凭本事改命运……”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难怪都说环境会逼人成熟。”
晋安笑了:“老道士伱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变了,才在京城待了不到三个月,你都学会京城读书人那套文绉绉的多愁善感了。”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睛,不服气的嚷嚷道:“小兄弟你那是小瞧了老道我的本事,老道我本来就是腹中有文墨的人,只是因为身边无人有文墨,老道我那叫难遇知音,怀才不遇。”
汪。
原本趴着的老狗,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对着老道士就是一顿狂吠,骂老道士不当人。
就连蹲坐在绸缎软垫子上取暖,性子冷淡如月宫清冷仙子一般的孔雀佛母,此时也是对着老道士一阵翻白眼。
老道士凭一己之力惹得狗怒鸟怨。
晋安气乐:“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老道士:“?”
晋安:“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老道士:“?”
晋安:“犹见香炉紫雾妍,还随鸟影望貂蝉。舟移岸岸皆奇石,云起山山尽瘴烟。红蓼水生连夜雨,白茅露冷近冬天。舜峰九日登临处,吹帽无由侍晋贤。”
老道士:“?”
看着老道士急得面红耳赤,无话可说,老狗咧嘴吭哧吭哧大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连带着孔雀佛母看晋安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老道士见晋安还要作诗,他急眼了,赶忙岔开话题:“小兄弟,你有没有发现,你都骑到天师府路脸上杀人夺尸了,可天师府这次连一名三境后期的强者都没有出面阻拦小兄弟你。这次出来的修为最高人,也只是腰挂两只黄金风水铃铛的三境中期高手。”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