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特意发出声音来,澹台鹤情却忙的连抬起头来望一眼的空隙都没有,嘴上说道:“夏儿,把仙庭给我准备的酸梅汤热一下,给我送过来。”
澹台鹤情见夏儿久未回应,才抬头望去,骤然丈夫就在眼前,惊讶之后,惊喜说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傅却阴沉着脸不说话,打算好好教训这位好妻子。
澹台鹤情见谢傅脸色不对,倒没有多想,关心询问:“出了什么事?”
人就站起身来,却又表情痛苦的唷的一声,人又软坐下去。
谢傅立即走近过去,轻轻将她搀扶,柔声关切:“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澹台鹤情说着反而关心起谢傅来:“你脸色这么难受,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出了事!”
澹台鹤情心头一颤,嘴上却是镇定淡问:“严重吗?”
“严重!”
“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的妻子已经怀孕深月,马上就要生育,却一点都爱惜身体。”
澹台鹤情一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除了什么大事。”
谢傅肃容:“在我眼里,这就是大事。”说着抬手将桌上的账簿一扫,全部扫落地上。
澹台鹤情哎的一声:“你要死啦!”
谢傅表情严肃道:“从今天开始,只准你躺着坐着,不准你再忙活这些杂活。”
“这可不是杂活!”
“我不管是不是杂活,反正就是不准!”
澹台鹤情气势汹汹:“你要造反吗?”
谢傅捉住她的手臂:“是你要造反吧,别忘了我是你丈夫,可不是你奴才,少用你对付奴才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澹台鹤情目光一红:“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实听话,不然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狼心狗肺。”
说着将澹台鹤情轻轻抱起,走到床榻平躺下来:“老老实实休养到生育之后。”
澹台鹤情还是能感受到谢傅是关心她的,轻轻望向散落地上的账簿,欲言又止。
谢傅怒了:“还敢想那些事。”
澹台鹤情委屈道:“你那么凶干什么,人家见你回来不知道多高兴,你却给我这副脸色看,你还不如别回来,我也省心不填堵。”
谢傅也知澹台鹤情吃软不吃硬,摆了脸色让她看看丈夫的威严也就是了,脸色缓和道:“你也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体,不看看你肚子多大了,剩下的日子也没几天,就不能忍忍,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还不是为了你。”
“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谢傅嘴上虽说着冷话,手上却似以前一样给她按摩,鹤情一直孕吐得厉害,按摩之后会好受许多。
澹台鹤情委屈道:“你说的倒轻巧,你扔下一个烂摊子就走,不管不问,还不是我得帮你收拾烂摊子。”
谢傅疑惑:“什么烂摊子?”
“陆大人都跟我说了,你这节度使不是打算搞兵器战马养活淮南道和江南东道所有的军队吗?”
“嗯,所以我才跟你这个富婆借银子啊。”
澹台鹤情冷笑;“你太瞧的起我了,我要有这么大能耐,可就不是一名普通的布商了,”
“怎么,银子不够?”
“我倒是愿意倾家荡产,不过依然不够。”
澹台鹤情讥讽:“你是不理家室不知道柴米贵,我拿点东西给你看。”
说着起身从箱子里取出一封书函来:“这是霍端给你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