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着澹台鹤情消瘦无比的脸:“这才几天功夫不见,就成这个样子了,就是不吃不喝也不至于啊。”
澹台鹤情这些天的情况可比吃喝不下要辛苦多了,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日以继夜奔波劳碌。
说实话,换个人早就受不了了,何况她还有身孕。
澹台鹤情笑道:“结衣姐,我没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结衣正要开口,谢傅打断道:“结衣姐,我们外面谈吧,不要影响鹤情休息。”
叶结衣立即领悟,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傅弟弟对下数目,却找不到他人,还以为他被人给拐了,原来是被鹤情你给拐了。”
谢傅不想叶结衣多说多错:“结衣姐,我们走吧。”
“鹤情,我一会再来看你。”
和谢傅一起走出阁楼,叶结衣沉声威胁道:“傅,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鹤情,姐姐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这样豁出去为你拼命的娘子去哪里走,光是看见澹台鹤情那憔悴的样子,叶结衣就能想象澹台鹤情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谢傅并没有在此时多作纠缠,问道:“结衣姐,发生什么事?”
叶结衣沉声道:“我派去打探对手底细的人回来了,朱师德收购了大约三十万石粮谷。”
谢傅讶道:“这么多?”
叶结衣反问道:“多吗?如果不是被鹤情抢了一大半,十天之内对朱师德来说也是轻轻松松,他这个江南东道粮食总商不是白当的,那些粮商也不吃吃醋的。”
谢傅没有出声,三万石对比三十万石来说,说多不多,但是要在短短一天之内弄到这三万石,却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
再者说了,整个江南东道所有的粮谷几乎都被竞争双方搜刮干净。
被陆大人借用的粮食也归还,谢傅冥思苦想,只感觉要榨出一石粮谷都难,更别说三万石了,脱口:“结衣姐,怎么办?”
叶结衣沉吟一番,终还是开口:“已尽人事,天命如此,唉……”
两人坐在花厅,各自思索对策,均一言不发,时间无声流逝。
临近中午,顾仙庭疾步走了进来,气喘吁吁,额头渗出沁沁香汗。
谢傅和叶结衣同时朝她望去,顾仙庭缓了一口气道:“大人,我又给你弄来了三千石粮食。”
叶结衣讶道:“哪弄来的。”
“顾家。”
顾家人丁众多,又养有一支虎卫,自然储存有粮食。
顾仙庭早上和叶结衣在一起,得知消息之后,立即赶到顾家,把顾家的存粮一股脑榨的一干二净。
“结衣姐,你呢?”
这话问的叶结衣脸上一红,“这苏州不是我的地盘,我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结衣姐,一点都没有吗?”
待见叶结衣脸上尴尬之色,顾仙庭这才恍悟:“结衣姐,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着急。”
谢傅笑道:“顾小姐,你也别着急,还差三万石,急也急不来。”
“大人,大家都这么努力,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啊。”
“我没有放弃,大家都需要冷静镇定下来,才能想出法子来。”
“大人,那你想出法子来了吗?”
谢傅苦笑一声:“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