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杜如泉感到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走过来欣赏他的作品,所有人都围在姓谢的身边,朗声问了一句:“我画好了,他画好了吗?”
还是没有人做出反应,杜如泉好奇走了过去,只见对方作品已经被孔管家卷了起来,就更好奇了,问道:“怎么把画收起来,是不是画的不堪入眼?”
对于澹台鹤情来说是不堪入眼,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一幅惊人之作,
澹台鹤情淡淡说了一句:“只怕胜负已分,今日的才学比试就此结束。”
杜如泉闻言笑道:“他认输了吗?”
黄少南感觉杜如泉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对着杜如泉低声说道:“杜兄,不要自取其辱,你与这位谢公子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在黄少南看来,杜如泉所展示的在内行人眼中只怕是不屑一顾的小儿科,而这位谢公子的表现就算再名家面前也让人惊叹不已。
一个临摹,一个画出神作,孰高孰低一目了然,甚至拿来比较就已经很可笑,根本没有可比性。
杜如泉哪里会服气,不悦道:“我连他画什么都没看见,就说我输了,只怕你们联合起来偏袒他。”
黄少南无奈摇头,自己好言相劝,杜如泉却非要自取其辱,若是他,早就灰溜溜走人了。
澹台鹤情看着杜如泉,冷笑道:“杜公子,你连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孔管家,把画给他看一眼。”
“杜公子,请看!”孔管家神情语气,就好像这画是他所作一般。
画作再次的书案上摊开,杜如泉看着绚丽斑斓的色彩,生动传神的人物,忍不住颤抖起来,“这……这是他画的?”
杜如泉很快充满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是他画的!“
孔管家朗声道:“大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岂能有假,谢公子是用嘴画的。”
杜如泉瞬间被打击的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坠落万丈深渊一般。
澹台鹤情让杜如泉看一眼之后,让孔管家再次将画收起,从今以后这画不能再让被人看见了。
杜如泉垂头丧气,默默无语,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个姓谢的毁了他的一切,骤然抬头充满憎恨的看了谢傅一眼。
这一眼却让澹台鹤情捕捉到了,澹台鹤情本来还想给杜如泉留点面子,冷冷道:“杜公子,请吧。”送客之意十分明显。
杜如泉轻轻道:“小姐……”
不该谢傅劝的话,他不会劝,该他说的话他会说,谢傅走到杜如泉那张书案,看着杜如泉临摹的那幅《江帆楼阁图》。
开口道:“杜公子,学有所长,不必气馁。”他也从临摹过来的,也只能这样安慰并鼓励了。
杜如泉扭头怒指谢傅,冷喝道:“你一个铜腿有什么资格说我。”
黄少南再次摇了摇头,在两位老先生眼中,杜如泉也是丢人还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