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甲全部在屋内消失,李桃歌长舒一口气。
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他是在猜测公羊鸿的意图。
受了那么多的气都隐忍不发,肯定不是圣人授意,而是在刘甫和太子之间下了重注。
究竟和谁沆瀣一气?
公羊鸿养气功夫不错,始终不喜不怒,从神色无法判断,要走出巨石城才能知晓。
李桃歌抻了个懒腰,冲宫莫二人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别哭丧着脸,还有十几个时辰要对着你俩,我可不想心情变得烦闷。”
宫子齐沉声道:“李公子,公羊鸿杀了我的副将,带走了几员牙将。”
莫壬良说道:“公羊鸿也把我的副将给带走了,不知是死是活。”
“囚主将,清理副将和牙将?”
李桃歌沉思片刻,低声道:“照这么来看,他们是想夺兵权。”
宫子齐皱眉道:“如此血腥手腕,不怕引发兵变吗?”
李桃歌唏嘘道:“宫家掌控的保宁军有二十余万,莫家掌控的复州死士近七万,加起来有三十万左右,太子想要荡平安西,这股势力必须纳为己用,不把牙将以上的武官清理掉,日后再生祸端,可就是无法弥补的大祸。其实他的目的与我相同,只是走的路数不一样,残忍霸道了些,可谁让人家是储君,皇室正统,霸道就霸道吧,刘家人上位时,从来都是踏着尸山血海爬到龙椅,心慈手软之辈,当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