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对李相之子高看一眼。
李桃歌用刀子插起羊肉,塞入口中细嚼慢咽,说道:“明日就要开打了,聊聊平岗城。”
宫子齐慎重说道:“平岗城地势南高北低,依白河支流而建,粮仓充沛,所以困城之举无法奏效。城有东西二门,皆建有翁城,宽二百余步,长一百五十步。强攻的话,末将觉得攻打东门较为稳妥,两营轻骑放置平岗城西侧五十里,以防援军偷袭。”
李桃歌对于他的布置还是较为满意,点点头,问道:“守城的将领是谁?”
宫子齐答道:“宗大治,人称宗七爷,是安西十三太保之一,生性狡诈,用兵如狼,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李桃歌再次问道:“能策反此人吗?”
宫子齐为难道:“宗大治是郭熙大女婿……”
李桃歌笑道:“女婿又如何,郭熙还是瑞王大舅哥呢,不是照样成了叛军?明日先不急着打,我去城头劝降,宗大治若是固执死板非要陪姓郭的殉葬,再攻城也不迟。”
一番话令宫子齐愧怍难当。
郭熙是令保宁军颜面扫地的罪魁祸首,作为王爷大舅哥,皇亲国戚的一员,居然恬不知耻的反了。
虽说郭熙是皇后的人,可再怎么说也是由刘甫举荐他为安西大都护,擅自竖起郭字大旗,把皇后和刘甫卖了个干净。
南宫献悄无声息出现在旁边,神色阴沉,一袭黑衣,宛如索命无常,旁边押着两名面色惨白的保宁士卒,汗水已将军袍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