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鹫开怀大笑道:“你小子看着像是块软骨头,传闻在镇魂关同骠月死战,有着不输草原儿郎血性,好!比起祖辈毫不逊色,来,再跟本王喝一坛!”
这一坛,使得李桃歌酒意汹涌,头重脚轻,飘飘欲仙,终于体会到了醉的滋味。
萝鹫双眸如鹰道:“这次西巡,是为了对付郭熙那吃里扒外的东西,本王早瞧他不顺眼,仗着东宫目中无人,把安西当作自己的小朝廷,为了给圣人助阵,本王出两营草原精兵,如何?”
两营精兵,至少六七千人,衣食住行算起来,是一笔庞大开支。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妄言。
萝鹫耻笑道:“怕草原精兵吃穷你们?放心,粮草军备都由本王来出,只管发号施令即可。”
巡察使柴子义烂醉如泥,蒲星作为巡察副使,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话茬,“王爷,兹事体大,等柴大人酒醒之后,再做定夺。”
萝鹫抻了一个懒腰,语气不善道:“本王好心助圣人剿贼,你们这些家伙要阻拦?”
蒲星弯腰惶恐道:“不敢,柴大人乃是正使,谁都不敢擅自作主。”
萝鹫冷笑道:“你们不敢做主,本王敢做圣人的主,酒醒之后,带着两营人马上路。”
由于保宁和安西开战,草原去往保宁的官道上行人稀少。
这里的夏季,如同小孩的脸,天气说变就变,不久前还艳阳高照,瞬息之间乌云遮天蔽日,豆大的雨点砸落在黄土地,荡起轻微尘烟。
一道人影在大雨中蹒跚前行,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破烂衣袍已经被浇透,紧紧裹在肌肤,勾勒出瘦弱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