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垚望了眼街道两旁的禁军和梅花卫,视若无睹,撩袍进入软轿。
李桃歌怕这些不知轻重的臭丘八冲撞了父亲,夺过南宫献手中宝剑,翻过墙头,跑到轿子左侧充当侍卫。
本该立于软轿左侧的罗礼笑了笑,从轿子后面绕了一圈,来到右侧,凝声喊道:“起轿!”
父子二人,老总管,再加上四名轿夫,冲着占满街道的禁军和梅花卫靠近。
七人对千余龙精虎猛的将士,怎么看怎么像是作死,李桃歌持剑开道,软轿气势不落下风,禁军纷纷朝两边躲避,一名禁军愣头青横在当中,琢磨着哪里来的轿子,咋就那么不长眼,忽然一记鞭子抽到脖颈,愣头青疼的龇牙咧嘴,拔出宁刀正要骂娘,定睛一看,是顶头上司刘罄,满脸横肉顿时堆成灿烂笑容。
刘罄又是甩出一鞭子,吹胡子瞪眼道:“脑袋里灌满下水的缺货,相府的轿子都敢拦,滚一边去!”
这一鞭子打在盔甲上,不疼,可相府二字让愣头青打了一个激灵,赶忙勒马跑到犄角旮旯。
软轿慢悠悠前行。
闹出这么大动静,皇城早已炸了锅,禁军,梅花卫,永宁府不良人,冲入大街乱作一团。
梅花卫绑着官吏富商,禁军撵着梅花卫,不良人不知该帮谁,两头谁也惹不起,只能在中间劝架或者救治伤员。
局面诡异。
当七人一轿出现,无论是梅花卫还是禁军,立刻停止厮杀,退让出一条通道。
作为永宁府的不良帅,袁柏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