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典再问道:“你们李家乃是世家门阀领袖,车夫会带有价值百两的匕首吗?”
李桃歌睡在马厩旁边,常年跟车夫马夫打交道,当然知晓其中诡异之处,将面巾蒙好,“周大哥,我来冲锋陷阵。”
两人都是修行者,一丈高的院墙难不倒他们,周典用的是巧劲,足尖点地,再朝墙壁蹬出一腿,轻松翻过院墙,李桃歌用的是蛮劲,身体硬生生拔起,十指扣住墙缝,再一用力,翻过了头,跌落在草坪中。
一楼二楼是大厅和厢房,饮酒作乐的地方,二人粗略打量,没找到车夫踪迹,于是再次攀爬至三楼。
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一阵阵类似于猫叫,透着一股欢愉,叫喊声越来越大。
未经人事的李桃歌听的不对劲,好奇问道:“周大哥,他们在干啥?是在打架吗?”
周典笑道:“你瞅瞅不就知道了,或许是车夫在行凶。”
夜色太黑,李桃歌没瞧见那抹藏在暗处的坏笑,捅破窗户纸,瞧见了一男三女正在床榻纠缠不清。
目睹这一幕活春宫,少年顿时大惊失色,将双眼闭起,磕磕巴巴说道:“周,周大哥,他们……”
“小点声!”
周典做了个噤声手势,捅破面前的窗户纸,一边欣赏一边作出评价,“这长乐坊的姑娘,的确艳绝皇城,身材和脸蛋都无可挑剔,尤其是神色拿捏的妙到毫巅,即便对方是三百斤的胖子,也像是遇到了如意郎君,不愧是洛娘调教出来的一众花魁。这胖子倒也实力不俗,以一敌三还能占据上风,嗯,有爷爷当年风采十之一二。”
涉及到房事,没有男人会认怂,能把牛皮吹的比天大。
李桃歌苦着脸道:“周大哥,书上说君子耳不听淫声,目不视邪色,口不出恶言,你这样盯着人家看,不好吧?”
周典哼了一声,“大爷在北疆砍了贪狼军三十二人脑袋,把缺胳膊少腿的俘虏绑在木桩当箭靶,称得上是谦谦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