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静寂过后,郭平深深作揖,惶恐说道:“云帅息怒,是小人妄言了。”
张燕云满脸倨傲说道:“记得给本帅多准备好酒好菜,滚下去吧。”
曾将八千大山少主轻易降服的郭平,保持作揖姿势,倒退出门。
“欠骂的东西!”
张燕云冷哼一声,抠起了耳朵,见到少年还站在那里,没好气道:“傻乎乎站那等我给你医治吗?赶紧去找上官将军!”
李桃歌咬着嘴唇,轻声道:“云帅,我想问问,今夜发生的事,是否都在您的算计之中?”
“怎么一股子怨妇味道,受委屈了?”张燕云乐呵道。
“将士死于疆场,我不怕,但是被当作一枚棋子舍弃,确实有些难受。”李桃歌直言不讳。
“你是觉得,我故意让你给拓跋牧为送药,实际是想让你去送死?”张燕云问道。
李桃歌点了点头。
“你死,对我有何好处?”张燕云悠闲喝着美酒。
“我再没用,也是李白垚的儿子,死在安西都护府大牢,琅琊李氏必然同郭熙势同水火,而您既讨好了八千大山,又同李家结为同盟,暂时得不到好处,可未来皆是好处。”李桃歌笃定道,因流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虚弱。
张燕云意味深长笑了笑,将酒壶丢了过去,“年纪不大,心机倒是颇深,喝口酒提提神,别死在屋里,否则右相找我麻烦,那可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