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里女子十不足一,军伍里更别提,除去镇月将军那几位贴身婢女,只有马厩里能见到母的。
就连少年老成的玉竹都咧嘴笑道:“孟头,听说石头村里一个男人都没有,全是水灵灵的俏寡妇,兄弟们都没去过,你给说说,当真跟传言一样,满村都是漂亮女人?
余瞎子翻着白眼鄙夷道:“说你傻,还不认,当真有那么多俊俏寡妇,不早就让人抢走了,你以为自己是校尉还是将军,满村的女人等你来宠幸。”
边军里大多是粗人,脾气一个比一个臭,别看余瞎子已年过半百,火气不减当年,经常跟后生打嘴官司,时不时动刀子骂娘。
玉竹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忍的了这口气,怒气冲冲道:“你一个睁眼瞎,懂个屁!上次活蹦乱跳的大姑娘站你面前,你眼瞎看不见,把缰绳套人家脖子上,当成是拴马桩,再好的美人,给了你也白瞎。”
一连几个瞎字,把余瞎子气的七窍生烟,咬牙道:“瞎子眼神不济,可心里敞亮,凡事都能看出八九不离十,哪像你,三魂七魄少了一半,跟猪油蒙了心一样,给老子当马蹬都不配。”
性格刚烈的玉竹骤然抽出长刀,“你再骂老子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子剐了你!”
余瞎子不甘示弱,拎起长矛,“巧了,瞎子正缺一个夜壶,你这吃饭的家伙,我觉着挺合适。”
两声清脆鞭梢响起。
老孟先用马鞭抽歪长刀,紧跟着抽歪长矛,绷着脸道:“一群窝里横的东西,有能耐冲蛮子们耍,别在自己兄弟面前逞威风,真有本事,去砍十个蛮子头颅,这锐字营的校尉,我帮你去举荐。”
几十年的伍长可不是白当的,两人愤愤收回兵器。
老孟厉声道:“还有,凡涉及石头村的言论,一个字不要再提,否则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