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幽幽道:“还能治吗?”
能活谁不想活,尤其是了解到陆宴景根本不会为她的死而愧疚时,季浅就更不想死了。
人最蠢的想法,就是用自己的苦难去报复别人。
可主治医生却叹了口气,将单子还给她:“你来的太晚了,这都拖到晚期了。”
“”季浅沉默的接过单子,心情像盛夏暴雨前的沉闷。
从医院回来,季浅又去疗养院看了妈妈。
徐景杉的状况越来越差,脑部萎缩严重,现在记忆错乱,总会说点胡话。
等徐景杉睡了,护工才跟季浅聊天道:“季小姐,这是姜家送来的补品,疗养院他们进不来,就把东西直接放在门口开了车就走,我们也没办法。”
姜家?
季浅看了眼礼物,国礼白牡丹饼,血燕盏,典藏人参
都是些市面上不好买的奢侈品,难怪疗养院不敢自己处理。
这些东西太过贵重,季浅肯定不会让母亲吃的,但也不好直接扔掉。
只能季浅亲自带着去姜家走一趟。
姜家是季浅的姑姑家,姑姑季新莉早年嫁给了姑父姜登达,两人生了个女儿和季浅一般大,取名姜锦。
季新莉属于低嫁,姜登达早年只是个薪资工人,但外貌出众,季新莉参观工厂时一眼看中了他。
姜登达又体贴能干,哄得季新莉硬是和季家对峙,也要嫁给姜登达。
不过姜登达确实有两把刷子,被季新莉举荐到季氏上班,一路干到了副董的位置。
那段时间,季新莉走到哪儿下巴都是高抬的,谁见了她不得说一句她慧眼识珠,沙子地里掘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