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坟地里不知多少守尸鬼,都好奇的探出了脑袋过来,瞧着这番热闹,还有抱着陪葬品跃跃欲试,也想上手的。
而这攒局的人,则一边看赌鬼赌着,一边瞧向了严家的方向,心里则想着:“听说这严家七世官身,家风极严,但我就不信,传了这么多代,就没有个不争气的?”
果不其然,一群赌鬼,越赌越厉害,动静也越来越大。
却是到了后半夜,忽然一阵阴风刮来,只听得有小鬼在叫:“严家老爷来啦……”
转头看时,便见一位身穿锦衣,脸上糊着黄裱纸,一身香火气的富贵鬼被引了过来,一边命这群小鬼小心,不要把自己过来的事说出去,一边坐在了赌桌前,直接就开始了。
赌了半夜,直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大笔赌债,这严家老爷立刻便要跑,可这攒局的人却出来了,骂道:“欠债还钱,死了也要认。”
“你若不认这个账,我明天就闹进严家门里,看***他祖宗,是不是会嫌你丢脸,把你从供案上撵出来。”
“……”
“……”
而在这城外,铁槛军军帐外面,因为这几日城里来的江湖客多,导致青楼伎馆都被占满了,军中老爷都没处去耍,而且铁槛王怕他们喝多了生事,也下了令,不许他们进城去。
但这天黑里,便有一位体态丰腴妖饶的女子,带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军阵之外,寻了一处宽敞的空地,让车夫停下,把车上拉着的木头柱子,一一的砸在了地里。
然后让车夫回去,自己则是在这柱子之间,走了两圈,翻手亮出了一道异香扑鼻的符纸,在这木头上绕了几绕。
暗中施咒一番,便有嘻嘻笑声在夜色里散开,军营之中,有几位军老爷微生恍惚,迷迷糊糊出了营来,不多时便看到了这片空地,以及那空地之中,林林总总,竖在地上的柱子。
顿时眼睛一亮:“咱这军营外头,何时修了这么高的楼,开了这么精致的馆子?”
馋涎欲滴,跑上了前来,一个个对着那木头柱子,又是亲,又是舔。
而这玉体丰盈的女子则笑的愈发开心,手里的帕子轻轻一挥,柔声道:“我好不好呀?”
抱着柱子拱的军老爷们便一起的喊:“你好,你好,你好香……”
“那是我好还是铁槛王好啊?”
“当然是你好,你是亲亲,是宝贝,你比银子都好……”
玉体丰盈的女子笑得更开心了,声音也更柔:“那如果铁槛王回头要杀我的话,你会不会帮我呀?”
“当然帮,当然帮,谁敢伤你,便砍了谁……”
“……”
“……”
同一时间,也有人悄悄来到了绿水湖畔,
轻轻松松,便找到了那处香火极盛的蛇神庙。
却见这里如今闭了庙门,不见香客,倒是有许多江湖人聚在这里,生了火烤狗肉吃,却是知道有人要来为难蛇神老爷,特意在这里守着,防止有人毁了它的庙。
“那走鬼胡家可不讲理,听说手段特狠,最爱砸人的庙……”
这人远远听了一些,便笑嘻嘻的向那群江湖人走去,边走边将手伸进了怀里摸着,像是在捉虱子,到了近处,便捏了一只瞌睡虫出来,向了那群高谈阔论的江湖豪客轻轻一弹。
不多时,这一群吵嚷的江湖人,便已经沉沉的睡去,头发被烧着了都没醒。
而这男子则是大摇大摆,进了这蛇神庙,四下里一打量,便见这蛇神庙修的极为精致,堂前除了蒲团,还摆了一张板凳,比普通的宽些,似乎是用来让人睡觉的。
而这庙里烧香人不在,就连那蛇神的塑像,都用红布遮着了,却是蛇神不在,庙里也明显被人仔细收拾过,找不见什么线索。
但这男子,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四下里一瞅,心里便已经生出了主意。
他烧起香来,向这庙里的房梁拜了几拜,口中念着:“房梁神,房梁神,你虽是怪我唤神,你高高在上有见识,我问你答,供你祭品!”
“……”
拜完了,便起身,拿出了一张软塌塌的面具,身形跳起,挂在了这房梁上。
那房梁本是普通木材,面具瞧着也不像是有灵性,但挂在了房梁上之后,却出现了古怪的一幕,这张面具眼睛眨了眨,就仿佛真是房梁上生出了一张脸,而且一下子活了过来。
开口道:“是谁?是谁在拜我?”
这人笑嘻嘻的道:“房梁神,是我有问题问你,你高高在上,这庙里的事情可都见过?”
房梁上的面具便道:“见过,见过,从建庙起我就在这里,什么话都入了我的耳,什么事都躲不过我的眼……”
“那好。”
这人便笑道:“我问房梁神,那蛤蟆病是怎么回事?”
“那帮着建了庙的铁门严家,与这位寄土神君之间,究竟有没有过什么背着人的交易,说过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你但有所知,尽管讲来,我供烧鸡给你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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