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道谢,又说了句,“给家里小丫头留一个,这政深,绵绵放学挺早的啊,说今晚回来,又把人拉哪儿去了。”
说起家里的绵丫头,景老夫人笑着,专注手中的杰作,“味道恐怕她不喜欢,但小丫头嘴馋就好奇,留两口就行了。别留多,政深若知道疗效,肯定又要连哄带骗的让孩子喝了。”
家里长辈,对所有小辈的关爱与在乎都在一言一行的了解之中。
景政深是所有好的都要给他小妻宝,季小绵绵是不管好的坏的,都要过嘴一遍。
莫教授笑起来,“还真是。”
她上楼换了身居家服,下楼刚巧遇到一身寒霜回家的丈夫。
“欸,家里真么这么安静?政深不是说今晚和绵绵回来住吗?”
而且儿子也下班的早,按理说这会儿电视应该开着,一群人坐沙发上不管干什么,人都很齐的啊。
“没回来,谁知道又拉哪儿了。”莫教授说。
景董褪下寒衣,“修竹也没在家?”
某极地研究中心,小众的单位,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
景修竹将资料一应递交,检测的结果数据,做出了汇报,针对迫降一事,他也做出了解释。下午两点到,离开已经六点半。
抬头看了眼天,又看了眼手表时间。
进入车中回家。
左府暖阁,
季绵绵吃的一声火热,谁知道这屋里开着窗门,就是烧个炉子都有汗出来。
天色已经暗了,左府的灯准点骤然亮起,还有一点的余亮,很轻,能看到一点天空的颜色。
当灯光亮起,季绵绵望过去,“也不能说不好看,晚上围炉煮茶吃肉喝……你不让我喝酒,还是有点意境的。”
说着,季绵绵继续端着碗,划拉米饭到嘴里,眼睛又盯着桌面上,伸手去夹下一个菜。
旁边还有很多橘子皮,季绵绵都丢火上烤了,也不知她脑袋里天马行空想的什么,想起一出是一出,跟小孩一样幼稚。景政深始终纵许。
在家里做幼稚事,还会被爸爸妈妈批评几句。在景政深这里,做什么事都不需要担心。
“老公,你果然很爱我。”
季绵绵话音落下,一片轻盈的雪花空中飘落,婉婉轻扬,很小的一片,不起眼,渐渐地,似雪花飞舞般的多了。
但都是小片小片的,像飞絮,轻盈缓落。
景政深看着窗外,又看着对面埋头小嘴正在挑鱼刺的小妻子。
笑了起来。
“绵绵,”
嗯?季绵绵抬头,疑惑。
景政深看了眼窗外,季绵绵也跟着他的视线扭头。
这一看,季绵绵愣住了,“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