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鸾司副指挥使陈苟正面带笑意地望着他。
这名锦衣卫立即行了一礼:“参加陈,陈副指挥使!”
另一名锦衣卫以及听二人闲聊的那些锦衣卫也纷纷对着陈苟行礼。
“不必多礼。”陈苟微微眯了双眸,“话说……你们在聊什么呢?我隐隐听到你们聊天之时提及到了我的名字呢。”
方才那位嘴上自诩清高的锦衣卫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陈苟身后,帮他捶起背来,一脸谄媚的模样:“陈副指挥使,我们在夸您呢,您……”
“是夸还是骂,你们心里清楚。”陈苟的眉心拧紧了三分,“背后嚼人舌根,也不怕哪天舌头被割下来煮酒?”
那些锦衣卫们互相望了望,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陈苟宛若毒蛇的目光对视。
就在这时,一个陈府的丫鬟跌跌撞撞地冲到了陈苟的身边:“老爷,老爷……”
陈苟瞪了一眼丫鬟:“慌慌张张做什么?真是毫无礼数!”
丫鬟被这一眼吓得汗毛倒竖,但还是猛吸一口气:“老爷,大事不妙!”
“什么大事?说!”
“小姐,小姐她失踪了!”
陈苟的情绪一下子就不稳定了,把丫鬟推到了墙角,双手死死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钰儿她怎么会失踪的?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
“回老爷,我们有好好看着小姐,可,可是……”
“可是什么?”陈苟的声音抬高了几分。
“可是小姐进入一家琴铺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你们有没有把那家琴谱翻个底朝天?”
“回老爷,我们都翻了几十遍了,仍不见小姐……”
“琴铺叫什么?”
“赠勾铺。”
陈苟听到这家琴铺的名字后,脸色一变。
因为他觉得赠与憎恨的“憎”同音,勾与他名字里所带的“苟”字的发音相近,连起来的意思大概就是憎恨陈苟。
所以,开这家谱子之人极有可能是他的仇家。
“快带我去。”陈苟觉着晚去一秒,他的女儿陈诗钰就会多一分危险。
“喏。”丫鬟也不敢怠慢,领着陈苟直奔这家铺子。
可当他们到达这家铺子之时,铺子已然人被砸得稀巴烂。
一只棕褐色的高马站在铺子旁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大理寺少卿言里邱,女的则是陈苟的宝贝女儿陈诗钰。
丫鬟看到完好无损的陈诗钰后,一愣,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小,小,小姐您没事啊?您到底去哪儿了?为何我们大家把琴铺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