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礁见状便道:“爷爷,表叔公,我送你们去吧?我来驾车!”海长安笑着从二进院走了出来,拍了侄儿脑门一记:“用不着你,二叔还在呢!”
海西崖摆手:“不必坐车了,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我与表弟走着去就是了。”
谢文载点点头,便招呼表兄出发。
表兄弟俩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家门,海礁连忙跟在后头送行。
海长安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也追了上去,凑近了两位长辈说了几句话。海西崖与谢文载倒没什么,海礁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最终,海长安陪着海西崖与谢文载前往周三将军的住处了,海礁却一脸懵然地返回家中,站在院子中央发呆。
海棠早在暗中留意了长辈们与哥哥的动静,见状便跑了出来,将海礁拉回了东厢房,反手关上门:“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二叔说了什么话吗?你好象很吃惊的模样。”
海礁呆呆地看向妹妹:“二叔刚才对爷爷和表叔公说……不用担心周太后与周家人会记恨什么人,他们宽宏大量得很,否则也不会容许他好好地长了这么大,还娶妻生子,生活富足……小妹,你一定没想到,二叔……他居然是常家人!常贵妃的那个常家!”
海棠吃了一惊,随即就想起了海礁曾经说过的话:“哥哥先前提过,皇帝想要报复常贵妃与纪王的,可常贵妃利索地殉了先帝,纪王又表现得很老实,令人无从下手。最终皇帝只是贬了常家一个能干的子侄……二叔就是那个被皇帝贬斥的常家子侄吗?”但她迅速发现自己犯了错,“不,二叔太年轻了,被贬的应该是他的亲生父亲。”
海礁叹道:“我记得上辈子曾听人议论,说常家被贬的子弟素有才名,只可惜是常家旁支,常贵妃风光时,他不曾沾得什么光;等到常贵妃死了,他刚出仕,就被常家人推出来做了牺牲品。常家人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他没几年就客死异乡……”
海长安到海家时已经记事了,他父亲也是以官员的身份下葬的,可见他们父子在周家眼皮子底下,日子过得并不艰难,更别说这些年海长安跟着海家人一路到了边境,生活也算是安稳富足。
周家清楚他的身世,态度确实宽宏大量。
海礁与海棠兄妹俩对视一眼,都对祖父与表叔公今天的计划多添了几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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