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训勾了勾唇角,“嗯,是我媳妇儿在做肉酱。”
张谦松开手,离老远看了看陈训,然后长叹一口气,“男人呀!”
“不吃?”陈训斜眼看了看他,冷冷的问道。
张谦立刻怂了,美食当前,什么都是浮云,“吃,哪能不吃呢!必须吃。”
两个人回到小院,安以南笑着看了看他们,“洗手,吃饭。”
一如在泉水村的时候。
张谦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
两人一起去洗了手,陈训帮忙把米饭端了上来,张谦毫不客气地盛饭。
“就是这个味儿。”蘑菇肉酱盖在米饭上面,油脂被米饭充分吸收,入口的鲜香直接冲上头。
张谦毫不顾忌地大口炫饭,随后对安以南说道,“有多的不?一会给我装点呗。”
安以南笑了笑,“有有有,都给你准备好了。”
“多么坚韧的下乡情呀!感动。”张谦虎了吧唧地开着玩笑。
陈训挑了挑肉粒,都放到了安以南的碗里。
安以南吃到饭,突然感觉自己的胃被填充,这才叫生活呀。
不是说炊事班的同志做饭不好吃,只是好像少了点儿感情一样。
吃着饭,饱了是饱了,就是缺少自己做饭的幸福感。
“明天你有事儿吗?”陈训问安以南。
安以南想了想,新的翻译计划下来了,不过并不是加急的任务,时间上很充分,她每天会安排固定的时间翻译,这样既能锻炼身体,也能做一些好吃的,让自己有时间陪着陈训。
“没有啊,怎么了?你有事儿?”安以南询问。
陈训笑了笑,“明天我休息,带你转转。”
自家媳妇来到营地后,基本上都在忙,他的调休都存了下来,就等着什么时候媳妇儿有时间了,他能带她去转一转,溜达溜达。
“好。”安以南笑着点了点头。
张谦突然感觉自己吃的有些撑,但胃里还有些饿……
现在的他还不懂,有种撑,不是真的撑,是狗粮吃到撑。
到了下午,安以南把剩下的包裹打开,这才看到,有一个包裹是干妈寄来的,里面装了两套新的棉被和棉褥子,更是有一床红色的床单。
他们两个的事儿写信告诉过干妈,干妈很激动地回了信,并且说了很久的话,更是特意给陈训打过电话。
“陈训,作为你妈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可以没有儿子,但我必须得有女儿,我的意思,你懂吧?”
想到当时陈训学话的时候,安以南笑得人仰马翻。
在两套棉被的中间,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放了六百块钱。
“南南,咱们陈家自陈训成婚之日起,就要分家了,之前全家的存款一分三份,陈家那边一份已经交给你嫂子了,我和你爸爸留一份作为养老用,这一份是你们的交给你了。”
“咱们老陈家没有男人管家的传统,钱都要攥在女人手里的,你心中要有数啊。”
“之后每个月,你哥和陈训一人邮五块钱就行,当做是我和你爸爸的供养钱。”
“对了,陈训的婚假什么时候下来?家里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安以南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求救的时候,会和这样一家人永远牵绊在一起。
后来下乡后,她也是以家人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