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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懵懂(1 / 2)

沈玄却停下,说道:“今日不去屋里了吧,阳光正好,就着春风也别有一番情趣。”

之前是担心迟了约定,故而不去理睬跟踪他的那人,现在空下来了,当然要好好掰扯掰扯,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沈……沈兄说的是。”张颂文连连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什么?!石头后的江闲月目光惊骇,外面?情趣?

两个长身|挺拔的男子将衣衫撩起,落座于草屋旁的石凳上,张颂文四下张望一番:“萧兄又迟了,一会儿要好好惩治他一下。”说完,还意味不明地瞅着沈玄笑了下。

江闲月心中一道闪电划过,只觉得快要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了,怎么着,原来还有一人啊!三个人……三个人,这……

“你在看什么?”

江闲月瞅地专心致志,生怕错过重要情细,漫不经心地回答:“在看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

不对!江闲月赫然惊醒,谁在跟自己说话?身体蓦地僵硬,待她缓缓转过脸来,才看到身体和她保持同样姿势的男子。

不同于沈玄的冷厉矜贵,张颂文的斯文儒雅,这位公子身穿最为常见的麻布衣衫,生得凛冽明朗,带着一股难以让人忽略的硬气。

石凳上的两人自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张颂文站起走来,招呼着说:“萧兄你又迟到了!这位是?”

萧柳以霍然站起,大步阔行地朝沈玄那边走去,朗声道:“不认识,说是来抓奸夫淫|妇的。颂文,你该不是把人家娘子给藏起来了吧。”

“萧、萧兄惯会开玩笑的。”张颂文脸色通红,不过仍对着江闲月做了个揖,“不知公子是来抓什么……”

江闲月低垂着头,感受到沈玄好整以暇的目光,身上被人盯得发热,她的头垂得更低了:“误会,误会。”

“既然是误会,来者是客,公子不如加入我们?”

江闲月赫然抬起头来,警惕地凝着张颂文:“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

“萧兄,你迟到了,我先行。”张颂文执起黑子,小心翼翼落在棋盘上。

“为兄的让着你!”萧柳以举止懒散,臂肘枕在腿上,“你也就赴约比我准时这一点了。”

四个人围着石板坐了一圈儿,沈玄就在二人中间,对弈中是二人的先生,瞅一眼对面做贼心虚的江闲月,缓缓道:“还有一点是颂文有,你没有的。”

萧柳以挑眉:“哦?”

沈玄的目光落到正给二人授业解惑的棋盘上:“颂文有退步的余地,你没有。”

江闲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这沈玄原来不只对她一个人舌毒啊,随即对萧柳以说道:“没关系,小弟陪你一同下,肯定能赢过他们二人!”

别的不敢说,这下棋和赏画,江闲月是绝对能拿出手的。从前在长安时才女如云,她也是能排上名气的。

“你会下棋?”

意料之外,问她的人是沈玄,虽说是连眼都没抬一下。

“是呢,”江闲月执起一子落下,“探花郎名声在外,棋画双绝,但是也要小心咯。”

“嗯,我会赢的小心些,不让你们太难堪。”

“呵!”萧柳以很是不服,却碍于沈玄说得没错,只得说:“别整日没大没小的,放尊重些,好歹我比你年长!”

“是愚弟的错了,萧兄,”沈玄话音一转,一副好心遂了萧柳以心愿的姿态,“毕竟除了年纪,你也没什么比我大的了。”

“沈兄,我没听错吧?”张颂文手里的棋子落下又拿起,拿起又落下,来来回回好几次,就为了能够把它均匀落在星位上,“你竟然也会说这话!”

江闲月听得云里雾里,沈玄知道她听不懂。

萧柳以很是不耐烦:“你有完没完了?落个子要反反复复多久?”

张颂文就像那老鼠见到猫一样,赶忙将子落下,似乎是对摆放不甚满意,正欲抬手移动,被萧柳以一个冷刀子给瞪回去了。

萧柳以对张颂文的反应很是满意,笑道:“颂文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软了些,这该硬的地方可不能软呐。”

张颂文耳根发烫,低头嗡声说:“该硬的地方还是很硬的。”

江闲月就更听不明白了,茫然问:“什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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