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凡要是提前半小时,知道叶安然是北委会最高长官。
他说什么也不会踏入北委会半步。
哪怕是连夜赶回金陵,他也愿意。
叶安然没有和千叶一夫握手。
他不配。
…
他坐到沙发上。
不等叶安然开口讲话,何勤已然沏茶轻放于他面前。
千叶一夫愣住。
他尴尬地把手缩回去。
…
“千叶领事,不用拘谨。”
“请坐。”
叶安然示意千叶一夫落座。
再怎么说,千叶一夫也是外国使节。
在全面战争之前。
该有的礼仪,还是要讲的。
毕竟。
华夏人胸怀非常宽广,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
叶安然不屑于折磨外邦使节。
要折磨,就折磨那些入侵华夏的敌寇。
千叶一夫胆怯的落座。
他看着叶安然,满脑子都是想要溜的想法。
至于关东军司令部交由他控告东北野战军,杀害石原一本的事情。
爱谁谁吧。
他反正是干不了了。
…
“千叶领事。”
“你从金陵,跋涉千里,赶到北委会,是有什么事吗?”叶安然明知故问。
…
千叶一夫面色凝重。
他沉思几秒,倏地摇头,“没,没什么事。”
“就是,就是路过。”
“想来看看。”
“打扰您了。”
千叶一夫说完最后一句,他自己倏地站起来,朝着叶安然九十度鞠躬一礼,“我们先行告辞……”
…
蛙趣?
叶安然懵了。
他不是来告自己刁状的吗?
就这么走了?
他紧忙叫住千叶一夫,“等等。”
千叶一夫和他两个助手,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叶安然。
“叶长官,您还有什么事吗?”
…
呵呵。
叶安然扯了扯嘴角。
古人有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千叶一夫此行金陵告状不成。
他绝不会停下来。
以脚盆鸡人的揍性,北平的路走不通,他们会走下一条路。
控诉不成。
说不定会在全世界范围内,造谣东北野战军。
叶安然太了解他们这个国家了。
以至于百余年后。
他们的种族依旧保留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种群特征。
叶安然站起身。
他看着千叶一夫,沉声说道:“千叶领事,是为了石原一本的死,才跋涉千里来北平的吧?”
…
千叶一夫浑身一颤。
他表情僵住。
张着嘴吧凝视着叶安然……
“叶长官。”
“石原一本是我们国家学术界的权威。”
“他不应该卷进战争。”
“更,更不应该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
既然叶安然主动提起。
千叶一夫知道,这一劫,他躲不过去了。
与其当个懦夫。
倒不如把事实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和叶安然谈一谈。
他身为一个军人。
枪杀一个不属于战争的学者……
和土匪强盗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
是没有人性的行为。
千叶一夫似乎在这一刻突然想通了。
他转身凝视着叶安然。
倏地挺直了腰杆,准备和叶安然就石原一本的死,硬刚。
…
叶安然在他面前两米外站着。
不愧是搞外交的人。
头脑和智商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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