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被特赦的人离开监狱。
叶安然顿时觉得堵在心口窝的石头,挪开了。
他给典狱长留了5000块银元。
就当这段时间的住宿费。
话是叶安然许出去的,钱是李忠义掏的。
典狱长一扫沉闷孤寡的模样,总算是露出了一点喜悦。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忠义只觉得叶安然太大方了。
就好像花出去的不是他的钱一样……
嗐!
也确实不是他的钱!!
李忠义第一时间把叶安然出狱的消息,报告了豫章行营。
而后。
由金委会联合外交部门,通告给各国领馆。
以迫切地希望尽早的挽回损失。
叶安然离开老虎桥监狱。
和王一秀在李忠义官邸吃了一顿嫂子包的饺子。
期间,他给在沪城的安娜挂去了电话。
给远东方面军加仑大哥发去了电报。
而后又给大不列颠领馆报了个平安。
只是。
叶安然没有想到,大不列颠公主竟然会对他被关起来的事情,这么在意……
看来当初怂恿老北风绑架考察团一事,是正确的。
翌日。
叶安然告别了何辅堂。
希望他能回西北继续发展。
等有一天东北军的部队,打到了西北,也能有个知根知底的家里人。
何辅堂没有拒绝。
对于叶安然的恩,他记下了。
金陵机场。
运输机前。
王一秀风度翩翩,他戴着眼镜,尽显文化气息。
叶安然站在他面前。
“王先生。”
“鹤城大学也不是非去不可。”
“只是,我觉得鹤城目前有非常不错的发展空间。”
“如果您能去鹤城大学教书,我相信,对鹤城乃至东北的孩子未来而言,是一件好事。”
王一秀抱拳。
“叶先生之宏大的理想和报复,王某全看在眼里。”
“纵然不去鹤城教书,我也一定会踏上鹤城的热土,去认真地看一看。”
“看一看祖国版图唯一没有变色的城市。”
这些天。
他和叶安然经常是聊到深夜。
谈论的话题从国际关系,到伪满洲的耻辱。
再到鹤城的发展。
从叶安然的口中,他仿佛能想象出鹤城正在以一种新的方式,涅槃重生。
他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是回家报个平安。
最好能拉上长庚等人,一并去鹤城转转,看看。
叶安然微微一笑。
“去的时候,给鹤城挂个电报。”
“我派飞机去北平接你们。”
王一秀愣住。
他尴尬地笑笑,“还有这种待遇吗?”
一旁,李忠义“哈哈”大笑。
“王先生。”
“给我们桂军挂电话也无妨,我也能派飞机去接你去鹤城。”
…
王一秀抱歉一礼,“谢谢两位将军。”
“那就这样,我先告辞?”
叶安然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
王一秀登上运输机。
在机舱门口,向叶安然、李忠义、马近海等人挥手。
直到工作人员关闭舱门。
叶安然和李忠义方才走向另一架飞机。
他们要飞往豫章。
去见一面老师。
叶安然还是要到茂县去一趟,他不放心茂县下游的村民。
老师所有的心思都在打仗上面。
他不一样。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川省的父老乡亲们身上。
…
北航重工集团。
刘敬意待在办公室。
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没有画完的图纸。
在他门外,站着一个警卫。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把饭菜放在办公室门口的桌子上。
有时候一顿午饭,能放到晚上……
走廊里,谢柯陪着束北斗往刘敬意办公室走。
“束公。”
“你可得帮着劝劝老刘。”
“他这些天,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警卫说他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出去……”
束北斗面色凝重。
“老刘最近在画一个新型飞机的线稿,他怕别人打扰。”
谢柯皱眉,“那也不能把自己关起来吧?”
“bmw顾问克里斯特尔,和亨克尔飞机技术顾问弗雷德,找他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老刘可能把电话线掐了。”
…
束北斗:……
办公室门前。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盖碗。
是早饭。
谢柯指了指两个碗,一个是菜,一个是馒头,“你看看,又没吃饭。”
…
这时。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
亨克尔飞机制造公司技术顾问弗雷德,和bmw顾问克里斯特尔走来。
他们向谢柯和束北斗微微一礼。
“谢参谋长,我们要见刘先生。”
“bmw最新的发动机,可以装机测试了。”
“但是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刘敬意先生了。”
谢柯指了指房门,喝令道:“开门。”
警卫:……
“谢参谋长,刘公有令,任何人不能打扰他……”
谢柯:……
我草!
他看了看身边的束北斗。
他们科学家都这么牛的吗?
接着,他把门推开。
警卫没有阻拦。
他也不敢拦!
办公室里的地板上到处是废纸。
整个桌子上全部都是画的草稿。
有的画了一半。
有的画了全部。
作为一个飞机制造技术顾问,弗雷德十分好奇,他低头捡起一张没画完的线稿。
只看一半的线稿。
弗雷德便惊呆了。
是一款设计前卫,且非常庞大的俯冲式轰炸机。
他抬头看向刘敬意。
刘敬意趴在数千张草稿纸堆积的桌子上,抱头酣睡。
束北斗轻轻地走上前,他认真地打量着刘敬意,眼睛不由得泛起泪光:
“老伙计。”
“你怎么一夜之间白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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