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书淡淡。
“夫人不信?”
“嗯,不信。”温九书微笑。
【这话,只有挖野菜,住寒窑的那位才会信。】
沈肆:住寒窑的哪位?
总归不会是他夫人。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我虽有起意,但我对夫人,确有例外。”
沈肆侧头,无比散漫,又无比认真的说,“我对你,是蓄谋已久。”
“那一晚花船上,不过是心向往之。”
温九书眼眸微闪。
不可否认。
他真的很会。
温九书头脑沉静,“怎么个蓄谋已久?又是怎么个心向往之。”
“心向往之,便是顺水推舟,没拒绝夫人,让夫人有了我的崽子。”
沈肆忽然挺身,靠近她,几乎与她鼻尖相贴,“至于蓄谋已久,得从第一次见到夫人说起。”
他这张脸,容易使人血糖升高。
温九书身子微微后倾,“所以,侯爷第一次见我,究竟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江南。”
沈肆似是想起了某些回忆,嘴角泄出一丝笑,“那时你划着小船,在烟雨朦胧中掠过,我在桥上看你。”
但夫人那时,并未注意到他。
当时那划船的小姑娘,瞧着虽稚嫩,可能只有十四五岁,尚未及笄,但却是惊鸿照影,美的顾盼生姿。
她脱了鞋袜,赤足坐在船头,雪白的脚拨弄着河水,笑如春风朝阳,对沈肆来说,算是惊鸿一瞥吧。
“那时我便想,将这个小姑娘养在家里也不错。”
【原主及笄前,确实在江南外祖家住过,及笄后才回的京都。】
【原来那么早,沈肆就见过原主了。】
【但在原主的印象里,确实没有他。】
温九书扯了扯嘴角,“如果侯爷当时在桥上打个招呼,或许我就会记得侯爷了。”
“我事后也挺后悔的,让你划走了。”沈肆笑道。
但终究,那个小姑娘还是上了我的船。
沈肆随即又叹了声,“在京都遇到你,我很意外,不过,回京都之后的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