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解气,但是事后处理很麻烦。
奚雀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于是他转头就去了衙门报案。
哪知刚走到衙门门口,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场景再度发生了变化。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跪在了地上,而面前坐着的是富商的夫人。
她优哉游哉地喝着手中端着的茶水,语气轻飘飘地道:“就是你勾引了我家老爷?”
陈保娣惶恐极了,俯趴在地上,身体颤抖,不断地磕着头认错:“不是的夫人!是老爷!老爷他强迫我,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完全没有要勾引老爷的想法!夫人饶命啊!”
夫人掀开眼皮,表情平淡如水:“还在嘴硬,老爷都说了,是你这不要脸的贱婢硬是拽着他入了你的房间,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吗?”
“不是这样的,夫人!我……我没有……”
“看来是我平日过于仁慈,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下人才敢做出这档子事来,来人啊,上拶刑。”
奚雀不是什么文化人,乍一听还没太听出来拶刑是什么东西,可看遍大多宫斗剧的他,一看到那串连起来的木板,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要夹他的手指。
“不要,夫人饶命啊!”陈保娣在使劲挣扎,可怎样也无法摆脱身后两个大男人的桎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夹入木板中。
然后下一秒,身体的掌控权又落到了奚雀手上,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疼痛,都得由他亲自受着。
奚雀:………………
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我破防的声音。
“啊!”
木板被猛地收紧,十指连心,奚雀只感觉到钻心般的疼痛,嘴里忍不住发出声音。
他跪在地上,俯趴着身体,额头搁在地上,手臂被迫往上抬。
奚雀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感觉痛到下一秒马上就要晕过去。
可身后还有人盯着他,强行让他清醒着,一旦有要晕过去的迹象,就会立刻将他弄醒。
逃脱不了半分,也没有力气逃脱了。
奚雀强忍着疼痛,心里哇哇大叫,呜呜咽咽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他疼到快要失去意识,整个脑袋都在连着疼起来,感觉手指都要断掉了时,夫人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行了,停下,把她带下去吧,再有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将你们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若再被我发现,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冷汗几近打湿了身上的衣服,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奚雀完全是被人架着拖走的,他费劲地撩起眼皮,牢牢地盯着主座上的夫人,似是要将她的脸铭记于心。
他又再度被丢入到了柴房中。
没有医生,没有药,甚至连吃的都没有,只能靠他自己苟活着。
接下来三天,一直都是奚雀操控着陈保娣的身体,手指上的剧痛让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他看着自己无比肿胀的十指,悄悄做了个决定。
他要当个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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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与厨房离得近,也没有人会在这种地方专门守着,大多守卫都在主宅那边,只是时不时有人巡逻经过这边罢了。
于是奚雀半夜悄悄地在厨房偷了两支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