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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
林然趴在我的病床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
我的细微动作,让他瞬间惊醒。
“晏哥……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医生为我做检查时,我喝了些温水,嗓子能正常发出声音。
“医生,我想出院。”
医生和林然皆愣在原地,不解的看向我。
“你现在的情况极其不稳定,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林然也是同样的态度:“晏哥,你别闹,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我看了一眼林然,眼眶不住泛酸:“我想去见院长奶奶最后一面!”
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没能说出口。
医生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游移,最终林然跟着医生离开。
他再度回到病房时,不曾与我对视,而是贴心的帮我掖好被角:“我跟医生商量过了,过了今晚的观察期,你明天可以暂时出院一天。”
“之后,还是要回来接受治疗。”
我微微点头,我的身体我清楚,一天是我的极限。
在药效的作用下,这一晚我睡的很沉。
隔天一早。
简单收拾好,我换上一套黑色的西装,坐在轮椅上被林然送到殡仪馆。
追悼会在殡仪馆举行。
因为我的缘故,院长奶奶在冷冰冰的冰柜里多待了几天。
看到追悼会上三三两两的来客,我的心痛的快要窒息。
院长奶奶一辈子没有结婚,她把一腔热血和所有时间精力,都献给了孤儿院,献给了孤儿院里的孩子。
如今,她却连个来主持葬礼的人都没有!
我缓缓起身,胃部伤口撕 裂的疼痛,提醒我永远要记得她老人家。
站在院长奶奶的棺椁前,我直挺挺的跪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抬手抚摸着透明的棺椁,看着里面院长奶奶如同睡着了一样的容颜。